又或者他们两个只是几枚棋子,是被人拿出来挡枪的。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不把这几个混蛋教训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也对不起死去的阿栩。”申卫东说着就哽咽了。
盛挽月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同样唏嘘不已。
可眼下他们并不能感情用事。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一不留神,不仅没办法帮霍栩报仇,或许还有可能被他们拉下水。
“申伯伯,我需要您帮我个忙。”盛挽月想了想说道。
申卫东立即答应了,“只要可以帮阿栩报仇,我什么都可以做。”
“您派人帮我盯好霍成轩,如果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好。”
盛挽月从申卫东那里离开的时候,是阿言送她出去的。
阿言听不到,也说不了话,盛挽月是心里揣着事,同样沉默。
两人走到门口,盛挽月回头对阿言做手势,“别难过了,不管怎样,还是要好好生活,我走啦。”
阿言,“您也是,要开心。”
盛挽月笑了笑,转身离开。
阿言眼神忧伤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
“盛小姐,霍先生离开了,您一定很伤心,我也很伤心,可是,周先生也离开了,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阿言眼含热泪,手心摩挲着一枚老式怀表。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桀骜不驯的样子。
“小丫头怪倔的,三爷给你手机还不要,你什么都没有,连时间也不知道,可该怎么办啊?”
男人笑嘻嘻地说道。
阿言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看到他从兜里摸出一块怀表,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她的手心。
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块怀表就给你吧。”
然后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周先生……”她喃喃念道。
眼泪顺着睫毛落下,默默在原地伫立许久。
……
从申家出来,盛挽月没有回医院。
而是提着一把伞往颐园的方向走去。
她没有忘记雨天的那把伞,那么贵重的东西,肯定得还回去。
毕竟是富人区,门禁严得很,她甚至连大门都进不去。
不过对于盛挽月来说正好,进不去就算了,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仅仅只是还伞而已。
这些住户非富即贵,门口的保安一定差不多都知道他们。
她把伞给了一个看起来相对平和的保安,“麻烦您帮我把这伞还给一位姓江的先生。叫江妄。”
保安本来极其不耐烦,见到盛挽月拿出来的那把伞,立刻端正了态度。
这不是劳斯莱斯车上的专用伞吗?
看来这位女士还真的认识里面的住户。
“好的,我会帮您转交给江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