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要和我回霍家吗?”霍沅哑着嗓子问,眼睛一圈红红的,模样可怜。
盛挽月心里同样不怎么好受,霍沅单纯得不像是霍家人。
因为,短短几天她就看出了所有姓霍的,除了霍沅之外,都是城府极深的人。
她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怕是没少被那些所谓的亲人套路。
可盛挽月又能做些什么呢?她自己还有一团乱如麻的琐事,有什么能力去帮这个小姑娘?
要是,霍栩还在的话,就好了。
盛挽月现在才发现,霍栩虽然“坏”,可他恶名在外,坏的坦坦荡荡。
不像他的大哥二哥,看起来谦谦君子,实则内心阴暗,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嫂子……”
盛挽月强忍心口的酸涩,替霍沅把散落下来的几绺碎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小沅先回家,我,我忙完医院的事,过几天再去看你。”
霍沅点了一下头,默不作声。
“小沅,我们回去吧。”霍御出声道。
霍沅点了点头,两人离开。
不过半天,霍家家主霍鹤山公布三子霍栩死讯的消息传遍C市。
不少商界政界人士都对此事极为关注。
霍氏集团楼下围着数千名媒体记者,伺机挖到一手消息。
霍家。
一个巨大的灵堂已经建成,本就阴沉沉的霍家完全陷入了白与黑的单调压抑中。
两侧是来吊唁的宾客送来的挽联,来人不少,都是一些商界大鳄,或者是和霍家私交不错的人物。
老爷子一身黑色中山装,胸前一朵白花,有些落寞地站在一边。
往来“祭拜”的亲属朋友无一不露出担忧的眼神,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卫家也派了卫婉过来。
她见到霍沅,就挽着她的胳膊,泪眼汪汪,“小沅,我怎么也没想到,阿栩哥哥他……会是用这样的一种方式离开我们。”
霍沅神情麻木,僵硬地弯了弯腰,对着吊唁的宾客回礼。
然而,在这一群“默默垂泪”的吊唁者中,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霍鹤山!你个黑心肠的老东西,好好的儿子被你嚯嚯死了!我跟你一辈子势不两立!”沉闷的气氛瞬间被炸雷般的声音打破。
众人一脸错愕地望向来人的方向。
那人六十出头的年纪,比霍老爷子年轻一些。
同样穿着一身低调款的黑色西装,两鬓虽已有斑白的头发,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
声音亮如洪钟。
保安们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脸为难,“霍老,这位老先生带了一帮人闯进来,我们,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霍鹤山镇定地摆摆手,“你们先下去。”
然后望向来人,“阿栩是我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告诉你,他姓霍,不姓申!”
申卫东笑了,笑的却十分骇人,他指着霍鹤山,满脸都带着杀气,“早知道你连儿子都保护不好,当初我找到阿栩的时候,就不该心软把他带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