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以为凭让君和成宫的水平想要卫冕应该没什么问题,没想到巨摩大居然这么强。”
峰瞥了一眼有些絮叨的后辈,明面上没有应和,心中却是有些赞同。
比赛开始前他也是倾向稻实会赢的,毕竟从他的眼光来看,如今的稻实有着绝对顶级的阵容不提,其核心成宫和泽村的完成度已经相当高,尤其是后者,他在旁观稻实训练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所感觉,泽村在高中棒球界已经很难找到对手,并不仅仅是针对日本的环境,就算是放在美国的棒球环境也一样。
然而本乡正宗给了他太大的惊喜,或者说给了整个日本棒球界太大的惊喜,一个投球上到了160k的投手,并且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再加上本乡投球的稳定性,这也是个真正的超高中生级别的选手。
这种巨大的惊喜让比赛一下子陷入了胶着,如果稻实的打者全都是泽村的实力,那就算本乡每一球都完美发挥也没辙,可这只是高中棒球联赛,泽村让也只有一个,一下子就给比赛添加了无数的不确定性。
而渐入佳境的成宫也贡献出了不负盛名的表现,到现在为止每一种出现的变化球完成度都极高,这种花样繁多的投手类型与本乡是两个极端,但同样都是超高中生级别的。
一时间稻实攻不下巨摩大的守备,巨摩大也钻不透稻实的铜墙,这种僵持会不会延续到加时赛,如去年一般在加时赛上决胜负,没有人能够断言。
第七局的比赛,上半场稻实从四棒泽村开始,这是让与本乡的第三次对决,第一次击中并后续得分,第二次被本乡三振,如今第三次,让站在打席之上,心中思考的却是其他事情。
他一直在观察着本乡的投球,主要着重于观察本乡的身体状态,同时每一球在测速器上显示的数字他也有记在心上。
巨摩大是准备舍弃换投战术,让本乡一口气投到尾吗?
让心中转过这个念头,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本乡的体力还能支持住,身体在投球的发挥尚有余裕,虽说每一次投出的球都很消耗体力,但也只是外人看来,本乡具体的情况或许只有给他检查才能知道。
若是本乡在今年已经具备了完投并且很少降低球威的体力,那今年巨摩大从开始征战夏甲到如今还依然用换投战术来对敌,一方面肯定是出于对主力王牌的保护,另一层深意说不定就是为了做戏。
做戏给谁看?
自然是给巨摩大会遇到的强敌看。
而很凑巧的是,巨摩大一路走到今天,居然没有遇到可以逼他们全力以赴的对手,所以这个一直隐藏的信息才会瞒到今天。
让心中凛然,他不清楚本乡是如何做到将体力训练到这种程度,这其中付出的辛苦肯定难以估量。
但他知道鸣学长的体力是无法经得起这样消耗的,一方面是因为天生体质的限制,一方面则是鸣学长的体能锻炼并不是训练的主要部分。
如果真的打到加时赛,鸣学长肯定水平下降的更快,后继的投手在巨摩大这样的打线面前根本没有守住比分的自信。
不能拖到加时赛。
让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望向本乡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坚定。
“太可惜了!”
荣纯看着赛场上的局势不由大声叹惋。
第七局上半场,让上场后凭借精妙的打击完成了上垒,但后续的选手却被本乡稳稳淘汰出局,得分的野望又一次被本乡正宗毫不留情扼杀。
现在进行到下半场,巨摩大的五棒冈城莲司走上打席,在成宫面前也没有讨到好处被三振出局,这种高强度的拉锯战依旧在进行。
“不过还有机会,等巨摩大换投,就是让大展身手的时候。”
一旁的御幸很温柔没有击碎荣纯的乐观。
身为局内人的让都猜到的事情,局外旁观的御幸自然也发现了。
他在吃惊的同时,也想着如果青道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和巨摩大的对决会和春家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吗?
他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但他内心已经有所倾向。
就是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困境,弟弟君会怎么破局。
御幸在这一刻内心难免有些期待,虽说赛场上两支比赛队伍都是他曾经的对手,但也是远近亲疏有别,不说让和荣纯兄弟之间的联系,如今征战甲子园,稻实代表的是西东京赛区,若是他们再次拿下冠军,那和稻实争夺门票的青道,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一截。
“我想吃中国菜,泉水,你说一会儿比赛结束我们去吃中国菜怎么样?把让叫着一起。”
“麻婆豆腐!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吃了龙马,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中国餐厅吗?”
“麻婆豆腐是川菜,不只是要找中国餐厅,要找的是四川菜餐厅。”
“那到底有没有?”
“我搜搜,不要急。”
“顺便再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甜品店,我们可以提前点,然后开车过去拿了就走。”
“知道了知道了。”
御幸听着后面的对话也是有些无语,不过让的这些朋友似乎都不是对棒球有什么热爱的,能够保持着耐心坐在这给让加油已经是极为难得,再要求他们像其他观众一样对比赛完全投入也不怎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