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些商人表面上还是一副好人的模样。
甚至一些人资助官府修桥铺路,在地方上还有很好的名声。
但是背地里,欺男霸女,强占土地的事情没少干。
这些人老奸巨猾,事情做的干净,虽然打听到一些消息,但是时间太短找不到什么证据。
但是他们的子嗣就不同了,仗着家世,有些行事可为是肆无忌惮。
袁文绍就看到一个案子,秦州一个程家的公子哥,在街上游玩的时候,被人无意撞了一下,就让护卫把人当街活活打死。
结果官府仵作检查后,却说那人本身就有旧疾在身,是旧疾发作而死,并不是被人打死的。
那个程家公子哥,只赔了点钱屁事没有。
当然了卷宗上自然不会记这些,别的消息是他派的人打听到的。
除此外,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
袁文绍知道,这种事别说秦凤路了,整个大周不知道有多少。
他没能力去管,也管不过来。
但是他现在需要钱,这些人家就是他下手的目标,顺带还能为民除害。
袁文绍命人清查所有卷宗,把牵扯到当地富商的案子全部挑出来,然后调查找证据。
仅仅两天时间,就找到了秦州几家犯罪的证据。
其中有两家还牵扯到当家的主事人,证据确凿,袁文绍直接命盛长梧带兵进城拿人抄家。
他答应陈泽五天内解决一部分军饷,已经过去三天了,他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士兵进城抓人,抓得还是秦州有名的两家富商,动静自然不会小。
盛长梧还没回来,胡淮宁就怒气冲冲的来到了驿站。
“侯爷,你虽然是经略安抚使,也没道理随意派兵进城抓人吧?”胡淮宁脸色难看道。
袁文绍淡淡道:“胡大人勿急,坐下说。”
胡淮宁冷哼一声坐了下来,看着袁文绍,等他解释。
“我有确凿证据,这两家草菅人命,侵占百姓田地数千亩。身为经略安抚使,掌管秦凤路军政大权,我自然可以命人拿人。”袁文绍淡淡道。
“侯爷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朝廷自有朝廷的规矩和法度,他们就算犯法,侯爷掌握证据,也该交给秦州通判审理,抓人自有衙役来做。哪有派兵拿人的?”胡淮宁质问道。
“呵呵,这两家犯的事,可是有不少百姓去衙门告过。然而官员却说要调查取证,让告状的百姓先回去。而那些百姓没有出城,就被地痞流氓抓走了,恐吓加殴打,逼迫他们不去再告。一些百姓不听,一家人晚上活活被人放火烧死。
我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查到了实证,胡大人觉得秦州的官员会不知道么?”
袁文绍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说实话,一开始来秦凤路,他对胡淮宁还是有些好感的。
毕竟胡淮宁在秦凤路官声不错,对于他的到来,也给足了面子,没有刁难。
但是这次查案,才发现这些只是表象。
别的不说,他今天命人抓的两家其一的程家,就曾多次出资给胡淮宁修桥铺路,甚至出粮食给他赈济灾民。
胡淮宁在秦凤路为官多年,和程家还有一些联系,他能不知道程家做的那些事?
虽说袁文绍没有查到胡淮宁帮人掩盖罪行,但是他觉得胡淮宁这样的人比一些贪官还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