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结束,官家对沈从兴袁文绍几个都督称赞有加,丝毫没提处罚之事。
还下令犒赏将士。
……
观看完演武,赵宗全更有底气了。
如今兵强,又可以从西域获得马匹。
主要能组建一定规模的骑兵,夺回燕云十六州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赵宗全对钱财更加渴望了。
不管是组建骑兵,还是打仗,都需要钱财。
彻查盐务已经势在必行了。
回宫当天,赵宗全就召集一众心腹,商议了彻查盐务之事。
次日早朝,桓王赵策英出列道:“启禀父皇,盐酒茶铁,乃我朝岁入主架,如今盐税模糊,实缴之数年年减少,去年盐税更是只有开国之时的十之三四。若是朝廷再放任不管,怕是盐税还会继续减少。如今国库年年未有结余,寅吃卯粮已经成了基本惯例。
若是长此以往,一旦出现战事或天灾,朝廷又哪里有钱能够应对?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彻查盐务!”
赵策英的话让朝堂为之一静,赵宗全这段时间的一些动作,很多人都有所察觉。
但是朝中官员十分清楚,盐务之是牵连太广了。
大周官员,大半都出自江南。而江南是私盐泛滥的重灾区。
如今江南的官员不说全都参与其中,过半还是有的。
朝堂官员中,很多人就没少收江南官员的孝敬。
这其中牵连太广,即便是朝中一些性格刚正的官员,都沉默了下来。
赵宗全本以为赵策英提出彻查盐务,怎么也会有一些人附和一下,结果满朝文武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他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赵宗全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淡淡道:“盐税之事乃是痼疾,乌涂模糊,混乱不堪,已非一日之事。到如今,也是该查问的时候了。诸位卿家,有谁愿意替朕去啊?”
然而朝堂依旧十分安静,文武百官微低着头,无人说话。
赵宗全见此,更加恼怒,虽说他原本就没指望过这些人,但是看到满朝文武,竟连一个为他分忧的官员都没有,恨不得下令把这些人都拖下去砍了。
“盐税乃是天下大事,吏治清明更是亘古难题,难道诸位卿家顾及亲眷同僚之情,就没有一个肯替朝廷,替天下清查盐务的?”
赵宗全就差点指着满朝文武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亲戚朋友都参与其中。
底下官员神色各异,那些没有拿过好处的官员自然不怕,但是那些得利益者,心里有些慌了。
他们原本以为没人吱声,赵宗全感受到压力,就会知难而退。
然而看赵宗全的样子,根本没有放弃的打算,好像铁了心要查盐务。
文官队列中,站在前列的一个官员,侧头给身后一个官员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官员会意,走了出来,躬身道:“启禀陛下,太常礼院近日是否要誊抄陛下尊先濮王为亲之诏,昭告天下!”
赵宗全沉默了许久才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现在在商量盐务,卿家若有别的事,不妨下朝细谈!”
“那臣就无话可说了。”说完,他便退了回去。
赵宗全愤怒起身,指着满朝文武喝道:“难道若有一事不遂诸公心意,诸公就要撒手朝堂不管了吗?
你们平日里张口为国闭口为民,满嘴的天下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