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出来了,泄密者就是此人。
尽管她现在哭得稀里哗啦,一副很可怜的样子,但她刚刚卖力狡辩的样子,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雪梅,我真的是没办法,才不得不为之。你能不能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放过我这一回?”
跪在地上的她,死死抱住了李雪梅的大腿。似乎只要李雪梅不答应,她便不起来。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陆树养大声质问。
“如果人人都来这么一出,然后仗着自己是初犯,便要得到他人的原谅,那这作坊还怎么开下去?”
对方依然在痛哭涕零:“呜呜呜……我没骗你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留着也是祸害,谁还敢要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故意的,但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陆树养继续唾骂。
“就算你家里再缺钱用,你也不能损害作坊的利益。你知不知道,你把生产配方和工序说出去,会对作坊带来多大的伤害?”
“呜呜呜……我家当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我是真的没办法。我求求你们,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别报官行不行?”
这名女工依然死死地抱着李雪梅的大腿,怎么也不松开。
但李雪梅不可能因为对方扮惨装可怜,便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就这么算了。她用力把对方推开,并后退几步,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
“想要我们不报官,也不是不行。”李雪梅冷眼看着这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闻言,对方双眼一亮:“只要不报官,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心里也清楚,她在干活之前,便和其他女工一样,都签订了协议书,保证不会泄露作坊的任何机密。
倘若李雪梅揪着这一点不放,一旦自己到了衙门,便只有认罪的份,根本无从辩驳。
“这样吧,你待会回到陆家村的时候,在村里来回走上两趟。你一边走,一边大声呐喊,说陆老七等人威胁诱惑你,逼你出卖我,你能做到吗?”
李雪梅的意思很简单,既然陆老七等人让她不好过,那么她便让那几个所谓的领头者也下不了台。
毕竟陆家村不算小,村民人数还是挺多的。即便很多人拥护陆老七,支持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绝对会有不少人对他心生反感。
她要用这种形式把陆老七等人的劣行给抖出来,让村里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他背地里有多么丰龊。
但李雪梅刚把她的意思说出来,这名女工便摇头如拨浪鼓,坚决不同意这么做。
“啊?不行啊,我不能那样做。那些人不是好惹的,倘若我敢当众把他们的行径披露出来,他们事后绝对会报复我的。那样一来,我全家还怎么在陆家村过下去?”
她们家就是普普通通的泥腿子,没有其他一技之长。倘若被迫离开陆家村,她们又该去哪里落脚呢?
“行,既然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还是报官更为省事。”李雪梅的态度特别坚决。
知道进了衙门之后,大家会用何等眼光看待自己,这名女工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同意回村揭露陆老七等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