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看医生了吗?”
“嗯。”郑书意说,“在医院挂水。”
秦时月:“都挂水了还不严重啊?!有没有人陪你啊?”
“没事,小毛病。”
郑书意一抬头发现自己的第一袋药已经快滴完了,于是说道,“我要叫护士了,先挂了啊。”
“哦,好的,你好好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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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第二袋水时,郑书意已经很困了。
可她不敢睡,一个人在这里,若是睡着了都没人帮她叫护士。
过了十来分钟,她实在撑不住了,烧得短路的脑子终于想到了办法。
她预估了一下这袋药大概滴完的时间,然后设置了一个闹钟,这才靠着椅子安心地闭眼。
很快,四周的声音渐渐消失,她脑袋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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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闹钟响起时,她先睁开了眼睛,迷茫地发了一会儿呆,意识才缓缓回笼,想起自己睡前在做什么。
于是她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药水有没有滴完。
然而她抬眼的那一刻,却发现时宴站在她身旁。
人满为患的急诊室里,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衫,只孑然站在那里,就让郑书意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他的身影太真实,太具象,
以至于郑书意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
她恍惚地看着他,他却半弓着腰,似乎没注意到郑书意的眼神。
更像是做梦了。
郑书意想触碰他一下。
刚抬手,却被人摁了一下。
“别动啊。”
一道女声响起。
郑书意寻声侧头看过去,药袋已经瘪了,而护士正在弯腰给她拔针。
手背上异物感抽离的那一刻,郑书意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
带着时宴惯用香氛的外套。
郑书意慢慢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景象。
直到时宴接过护士手里的棉棒,按住郑书意的手臂时。
他才看了过来,轻声道:“一个人来医院打点滴也敢睡觉,你心可真大。”
毫无理由地,郑书意的眼睛酸得像被醋熏过。
她突然很想哭。
半晌,她才哑着嗓子,哽咽着开口:“你怎么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带着些委屈与抱怨,又说道:“不是叫你别出门吗……”
时宴松了棉棒,见针眼没有出血了,才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郑书意。
他的语气很沉,也有些无奈感。
“你不就是我命里的大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