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早上她刚起床,站在楼梯上,听时宴和她妈妈在那儿说话,好像是要去青安市有点事情。
秦时月打着哈切,脑子里浮现出青安市那声名在外的温泉山庄酒店,于是也不管其他的了,好说歹说贴着时宴一起过来。
不过秦时月没那个习惯去打听时宴要做什么事,规规矩矩地跟着时宴来了青安。
到酒店办理入住时,才突然想起,这不是郑书意的老家吗?
那一刻――
秦时月没有逻辑,没有推理,仅凭那条深夜点赞的朋友圈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所以,她觉得时宴很可能是来找郑书意的。不然大年初四能有什么事?谁不待在家里迎财神?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舅舅,你来青安是要见什么朋友吗?”
时宴“嗯”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又给了秦时月一些勇气,导致她追问:“是……郑书意吗?”
好像是触到了什么敏感度,时宴眉梢跳了跳,侧头看秦时月,却没说话。
那就不是否认。
这!不!能!够!啊!
郑书意她“心有所属”啊!
秦时月心态差点崩掉。
所以时宴走后没多久,秦时月便给郑书意打电话,借着约她泡温泉以求证时宴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得到的答案很明显。
两人没在一起,不然郑书意怎么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她。
但秦时月的脑子平时没什么大作用,堆积了一脑袋的沃土。一旦根据某个八卦产生了一些想象,就会迅速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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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见到郑书意本人,秦时月有些诧异。
“你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啊。”
郑
书意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含糊道:“过年忙。”
秦时月给了她一个很理解的眼神。
“一样一样,我们这个年纪吧,又不能像小孩子那样玩闹,跟长辈又说不上话,回回干坐着,跟打坐似的。”
她一边说话,一边带郑书意往酒店后山温泉区走。
青安温泉闻名遐迩,客人络绎不绝。
秦时月也不愿跟人家共浴,花了钱专门开了私汤,位于山庄后山腰上,竹雕围栏将半月形的池子围起来,与其他温泉相隔甚远,听不见人声,只偶尔闻得风吹树林的声音。
一个中午的经历,仿佛抽干了郑书意的所有精力。
她趴在池边时任由水波在身上荡漾,激不起她一丝丝兴趣,脑子里依然有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幸好温泉有平缓情绪的作用。
金乌西坠,时近黄昏。
最后一次从温泉里起身时,郑书意的心境已经平复了许多,也有心思和秦时月说笑了。
浴室里,隔着屏风,秦时月一边擦身体,一边说:“对了,你那次相亲怎么样啊?”
郑书意:“就那样吧,我们俩都是出来敷衍爸妈的。”
“哦……”
仗着郑书意看不见她的表情,秦时月存心想打听八卦,伸长了耳朵问道:“那你那个呢……就是你追的那位,嗯?怎么样了?”
同样,秦时月也看不见郑书意此刻剧烈崩掉的表情,只听见她声音哑哑地说:“没、没然后了。”
“不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