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郑书意回头看他一眼。
男人一脸横肉,手上还纹着看起来很吓人的图案,人一笑,肉挤得眼睛都看不见。
“美女一个人啊?”
郑书意没理他,往旁边靠了靠。
“一起啊。”男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大冷天的,一起喝一杯暖暖呗。”
“不用了谢谢。”
郑书意拍开他的手,继续往旁边靠。
却不想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桌另
外两个男人也走了过来,堵住了郑书意的退路。
周身是连呛人的烟味都遮盖不住的酒气,被火一熏,莫名让人恶心。
“美女一个人出来玩儿啊?”
“给哥哥个面子呗,一起吃宵夜,叫个朋友。”
“对啊,这不还早嘛,吃了一起去唱歌。”
这几个人大概是地痞混混一类的角色,烧烤店老板看了两眼,想劝说几句,又怕大晚上得闹事,最终还是算了
,只好赶快把郑书意的烧烤打包好。
“姑娘,你的东西好了。”
郑书意懒得理这群人,拿上外带盒就走。
却被团团围住。
“别走啊,说了一起交个朋友,先坐下啊。”
有人直接去拿她手里的东西,郑书意侧身一躲,火气上来了。
“你们――”
“滚开。”
郑书意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
刚才那声音……
她回过头,时宴就站在店外半米远的地方。
灯光随着不稳的电频倏忽闪烁,照得时宴双眼时而凛冽,时而晦暗。
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围在郑书意身边的人自然就退开了。
郑书意还愣在那里,时宴垂眸看了一眼她紧紧抓着的外带盒,难以言喻地皱了皱眉,拉着她就走。
走出去几步,那几个男人才反应过来。
“你他妈谁啊――”
时宴侧头,目光扫过来,出声那人便自动闭了嘴,甚至还有些后怕地退了两步。
不需要说话,来自不同阶层的压制感便催化了油然而生的畏惧感。
-
一路无话。
郑书意被时宴紧紧拽着。
他腿长步子大,似乎也没管郑书意是不是跟得上,只管大步朝酒店走。
郑书意一路踉踉跄跄地,火气也上来了。
把她叫来抚城,却又丢下她不管,连个面儿都不露,发消息等了半天也只回个“在忙”。
这会儿突然出现,一脸死人样儿地拖着她走,还一句话都不说,郑书意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