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半夜突然惊坐起,看到床边插在花瓶里的那一枝山桃花,伸手把身旁的司马焦给摇醒了,震声问:“你都想起来了还让我变水獭给你看?!还假装蛇妖逗我玩儿?!”
司马焦没睁开眼睛,哑声嘘了一声。把廖停雁拉回来按在胸口上,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脸埋在她的头顶。
司马焦:“睡了。”
廖停雁疯狂摇头,甩了司马焦一脸头发,终于给他闹醒了。他只好放开廖停雁,摊开躺在床上,捏了捏鼻梁,斜睨她一眼。
廖停雁:呵,半夜把人摇醒果然很爽啊。看到了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司马焦:“你……不如坐到我身上来摇?”
廖停雁发出了嫌弃的一声“呃——谁要滚床单!”
司马焦坐起来,“好吧,那我来。”他突然扑向廖停雁把她压在床上,然后滚了一圈。
廖停雁:“!!”你搞啥!
滚了几圈停下来,廖停雁吹了一下甩在脸上头发,觉得司马焦是不是脑子又有病了?大半夜的滚床单?
廖停雁:“请问,你在做什么?”
司马焦:“自然是滚床单。”
廖停雁想起了久远以前的“摸鱼”事件,脸色顿时有点狰狞,她一个用力,抱着司马焦的腰往回翻滚,“行,来滚啊!”
外面守夜的宫人听到这大半夜的动响,脸上露出微妙的神色,陛下和贵妃……啧啧啧,真是激烈啊。
两人玩闹一样滚了两圈,把床上的被单枕头滚了一地,廖停雁的脑袋撞到了床架,司马焦伸手挡了一下墙,让这场幼稚的游戏停下来,他的手掌捂住廖停雁的后脑勺,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好了,睡吧?”
廖停雁:“……”我刚才在干什么?为什么现在每次生气,就突发性被他传染沙雕,这人是有毒吗?
看到她的表情,司马焦笑起来,廖停雁感觉他胸口里的震动,觉得鼻子痒痒的,就近凑在他胸口蹭了一下。
蹭完发现司马焦表情不太对。他的手指抚到她的衣襟拉开,往她的脖子上蹭了蹭,“行吧,待会儿再睡。”
然后她们滚了另一个意义上的床单。和刚才闹翻天的踢枕头踹被子不同,这一回安静又缠绵。廖停雁在这个时候,会怀疑司马焦从前是不是真的蛇妖,那细密无声的纠缠令人战栗窒息。
“嘶——”她吸了一口气,抓紧司马焦的肩膀,耳边听到司马焦微微的喘息和笑声。
“我是想起来了,和我想看水獭有什么关系?”
廖停雁:“……”捏他屁股!
……
之后廖停雁再追问他想起来多少了,司马焦只说:“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廖停雁就没再问这个,只是像影子一样跟着他,司马焦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司马焦偶尔会故意一个人出去,然后就悠哉地看着她匆匆出来找。
廖停雁:“祖宗!别离我太远!”
她每回看着司马焦那一脸“真拿你这个粘人小妖精没办法”的神情,就燥的感觉像是来了大姨妈,忍不住朝他大声逼逼:“祖宗!你有点自觉好嘛!”
司马焦意外地很喜欢看她变成暴躁咸鱼的模样,看够了才问:“什么自觉?”
廖停雁简直给他气到飞起,板着脸快步走过去,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司马焦上手一把将她抱起来,抱着大腿抬起来那种,廖停雁差点给他抱得一个倒栽下去。她往前趴在司马焦身上,被他抱着往那仍积着厚厚一层雪的石阶走去。
只暴躁三秒就恢复了原样的廖停雁搂着他的肩,“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还是之前那条路,司马焦抱着她往上走,步子不快不慢:“有什么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