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焦将她按进怀里,他放开了她的眼睛,廖停雁抱着他的脖子,睁开眼就看到他胸膛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流动着的血是金色的,没有血腥气,只有一点点好像花的香气。
是她刚才喝的东西。
廖停雁一时间气地想锤这男人一顿,一时间又为他身上的这个伤口心惊。伸手就堵了上去。
“不用。”司马焦亲昵的在她头发上亲了亲,“马上开始了。”
“马上开始什么你他妈倒是跟我说啊!”廖停雁实在忍不住尖叫。这人究竟在做什么天打雷劈的事,那雷里带着的气息已经异常可怖。
她要被这男的逼疯了。司马焦看着她气急的表情,却大笑起来,勾起她的下巴,又给她渡了变异的血。廖停雁咬他的舌,逮到什么咬什么,想一脚把他踢到十万八千里外,司马焦按着她的后颈,寸步不退。
“我从生下来就承受着各种疼痛,你给我的这一点,不疼不痒,知道吗。”他放开廖停雁,拇指擦擦她的唇,这么低声说,仿若情人间亲密的耳语。
廖停雁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沸腾起来,快要烧着了,“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司马焦凝视她,眼神很温柔,又温柔又疯狂。
他说:“我把奉山灵火炼化了,炼进了我的血肉神魂,再过一会儿,这些就都属于你。”
奉山灵火是神火,它在司马一族一共被炼了六次,上一次是司马萼,为了将灵火炼成纯净之火,让司马焦能融合灵火,她献出了身体和神魂,被火吞噬得什么都不剩。
而司马焦,他是这一族中唯一一个将灵火炼进身体里,也是唯一一个,用自己的身体再生生把这火炼化的疯子。
“放心,不会疼,我把这火留给你,以后这世间没有什么能伤害你,我的仇敌都被我杀完了,我留给你的都是你喜欢的东西和人。”
“为什么啊,你好好的,干嘛要这么做,我又不想要……”廖停雁感觉自己流下了眼泪,但是眼泪在脸颊上就被高温给蒸发了。
都这么烫了,她怎么还没熟呢?怎么不烫死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猪蹄子?
司马焦捂着她的脸,“我本来就不能长久,不能长久的人,才会像我这样疯,你最清楚,我的灵府里,有终年不熄灭的火,它给了我超越一切的力量,也会夺走我其他的东西。”
当初在庚辰仙府,他吞噬了师氏一族多年炼出来的一朵新火,又几乎透支了自己所有的灵火烧毁了庚辰仙府的内核和师氏一族大半的修士,从那之后,他的身体开始产生崩溃之兆。
强大是有代价的。司马一族注定灭亡,他会死,他死了,身体里的火也会跟着熄灭。
可他不甘心,也不放心。
所以他多年尝试,终于成功把自己炼成了一根‘烛’,当他的身体燃尽,神魂烧灭,就可以将这火改头换面,送给廖停雁。从今以后,她就是第二个他,能拥有超过一切生灵的力量,只是不用承受火焰带来的痛苦,这是一朵真正新生的火,不再是奉山灵火。
“这天要我死,可我不想把这条命给它,这世间我唯独爱你,自然要给你。”
廖停雁只觉得浑身难受,眼睛都红了,难受地咬住了司马焦的手,想狠狠咬掉他一块肉。
他身上的灵气疯狂涌进她的身体里,碧绿潭水里闪烁起红色的光,是一个复杂的阵法,这阵法将他们两个相连。
雷落下来,落在潭水边,却怎么都砸不到两人。
廖停雁在这火烧般的痛苦中,忽然记起一个陌生的场景,也是漫天的雷和电,她仰望着司马焦的背影,看他挡在自己身前撕开了落下的雷,像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就是彩霞仙子说的那种,会踩着七色云彩的盖世英雄。
呸,什么盖世英雄!她气哭了,抓着司马焦的手不停颤抖。
“你等着,等你死了,我就是继承了无数遗产的富婆,你一死,我就养几百个野男人!”
司马焦在雷声中大笑,捏着她的后颈,靠在她耳边说:“不会有别人了,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是啊,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司马焦。
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你想得美,你想怎样就怎样吗,我偏不让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