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语气一下子让织映联想到那怼天怼地的系统k,可他却根本不能操控梦中的自己。
紧接着,他听见自己委委屈屈地喊对方:
“阿阵,我好疼。”
……啊?谁??
面对他撒娇似的语调,黑泽阵倏而绷直脊背,生硬地讽刺道:“知道疼还站那挨打?摸拟训练比命还重要?”
“没办法呀~我的排名太低了。”织映萎靡不振地说着,小手指却不安分地去够黑泽阵的手背。
“如果模拟训练不能得到好名次,我大概没资格去日本了吧?”
幽深安静的绿眸中涌动起不明的情愫,织映努力想要看清他的神情,可怎么也无法挣脱梦境的束缚。
许久,像是施舍一样,黑泽阵勾住他的手指。
“那你做到了吗?”
房间内的光线突兀地变化起来,光怪陆离的杂音中,织映的声音又轻又缓。
“并没有,他们开局都集火攻击我。”
说到这,他轻笑一声,自嘲道,“或许是因为在场的人里面,只有我是因为过世的父母才来到这里的吧。”
黑泽阵对此表示默认,但勾住他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察觉到气氛变得尴尬,织映一转态度开始打趣:“别愁眉苦脸的啦,优等生~”
“那你呢?”黑泽阵答非所问,“如果不需要拿到进入组织的名额,你要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织映奇怪的说道,短短片刻又重振旗鼓。
“你担心我做不到吗?喂!好歹我们也是一起住了这么多年的室友!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黑泽阵继续冷嘲热讽,“倒是有信心你被打得满地找牙。”
“我下次会继续努力追赶上你的!”
织映故作生气地去打他的肩,不幸牵扯到遍布满身的伤痕,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屋内重新陷入寂静,在愈发沉重的呼吸声中,黑泽阵轻轻叹息,主动靠坐过来。
织映也顺理成章地枕在他腿上,毫不客气的拽过他的手挡在眼前,肩膀在抽噎中一抖一抖的。
“蠢货,干嘛那么卖命。”
黑泽阵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教训道:“除了组织代号,你就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
眼泪洇湿了一小片暗色的痕迹,织映吸吸鼻子,突然拉下他的手,转成平躺的姿势,和垂头望下来的黑泽阵对视。
“你啊。”
“……织映。”
不知是什么缘故,画面突兀变得模糊起来,连带着黑泽阵的嗓音也夹杂着一股奇怪的电流感。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蠢货。”
腹部的疼痛将织映从梦境中拉扯分离出来,晨光同窗帘缝隙一起摇曳着,他在恍惚中抬了抬手。
毛茸茸的,有粉色的爪垫……
看来是醒了。
织映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向周围熟悉的卧室陈设。
这是……琴酒的房间?!
疑惑之际,他所躺的“床”冷不丁动了动,织映寻声望去,出奇地发现他居然是躺在琴酒腿上的!
琴酒靠坐在床头,双眸轻阖着,头微微偏向一侧,以一种像是保持观察吊瓶的液体是否还有的角度入睡。
他的手机随意的落在手边,在短信的提示下亮起屏幕。
【陌生号码:您好,看到发布的领养消息,请问小狗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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