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程与梵在发完那条消息后,便驱车回到家。
她把自己沉在浴缸里,思绪混乱繁杂,气不够了,才从水里又冒出来。
靠在浴缸上,头仰起来,双目紧闭。
——
2020年
南港市第六医院,心理咨询室。
医生看着她“你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吗?”
程与梵:“我不知道。”
医生又问:“那你喜欢她吗?”
程与梵:“我不知道。”
医生递给她一套试题——性向心理测试。
程与梵拿着笔,好半天写不出一个字——
“我可以不做吗?我不想做。”
两个多小时过去,程与梵从浴缸里出来,拿过手机看着发来的消息——
时也没有再提之前的不愉快,而是说——「这次的电影不好看,下次找个好看的,我们再一起看」
程与梵抹了把脸上的水,她以为时也不会再理自己了,没想到
呼了口气,自觉要说点什么,可之前那篇好像已经被揭过去,再提难免神经质,况且时也可能也不会想要听自己说
关于‘有意的、无意的、虚伪的’抱歉。
程与梵不果断,但也不违心——
「好啊,下次你来挑」
时也没有再回。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程与梵拿起手机再看,还是没有下一条。
或许没有下次了,这不过是成年人之间避免尴尬的掩饰。
程与梵望着窗台月亮洒下的冷光,白白亮亮的,那个攀在树梢的月亮,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高肿着半边脸,叫人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不管承不承认,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明明没有拥有,却搞得好像失去。
倒了杯红酒,拨通阮宥嘉的电话,此时此刻程与梵无比想找个人听听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