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太过分吧?”赫佩斯看着乱七八糟的纹狸肉,有些心虚。
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谢长留那张冰霜一样的脸,没忍住捏了捏手上的调料瓶。
然而他忽略了身为军雌的手部力量,调料瓶险些炸了。
出师大不利。
格其兰看着他手里即将炸裂的调料瓶,又看看盆里混乱的食材,一时间只觉得自己需要上个呼吸机。
“赫佩斯,”他强忍下崩溃,微笑着说,“你应该庆幸我和你认识了二十年,以及你是个军雌,不然你现在就要被我大卸八块。”
往日吊儿郎当的红发雌虫在这一刻无比严肃,郑重其事地承认错误:“老师我错了。”
格其兰一瞬间心气儿通顺,平日被赫佩斯折腾多了,终于让他也享受一把折腾赫佩斯的瘾。
直到赫佩斯切肉把手切到五回。
棕发亚雌满脸阴沉,看向赫佩斯的眼神又是不可思议的:“你是个征战多年,靠军功夺下中将军衔的军雌对吧?”
“你是怎么做到切菜切肉把自己切到的?!”
赫佩斯皱眉看手上的伤口,直接拿水把血冲干净,伤口都泛白。他啧了声,试图辩解:“菜刀和作战用的武器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能拿来砍吗?!”格其兰大声反驳他。
特殊教学时期他最大,赫佩斯忍气吞声,咬牙切齿认错,耗费近两个小时后,终于做出一道炙烤纹狸肉。
他看着如同战场的料理台台面,又看看一大堆没处理的食材,一时间绝望涌上心头,对硬要露一手给谢长留看的他自己无比痛恨。
格其兰后来看不下去,还是上手帮忙了,边切肉切菜,边问赫佩斯:“不是我说,你直接叫楼下餐厅做完送上来不就好了吗?那家店不是已经成了你的饭厅了。”
“雄虫保护条例不是写着,雌君有义务为雄主准备餐食吗?烹饪都必修课了,那总得拿出点诚意。”赫佩斯有一搭没一搭洗萝萝菜。
“得了吧,平时眼高于顶,从来不把雄虫保护条例放眼里,现在你跟我讲你要遵守义务责任,好好照顾雄虫了。”
格其兰明显不信他口中的话,毫不犹豫反呛回去。
赫佩斯也不清楚。
他只是一瞬间的心血来潮,似乎要向谢长留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为什么要证明,他没有答案。
而第一步他选择为谢长留做一顿晚餐。
在格其兰的帮助下总算能出炉三道菜,棕发亚雌看了眼时间,提醒他:“赫佩斯,下午四点半了。”
谢长留这个时间已经下训。
赫佩斯在厨房手忙脚乱,嘴里反复念格其兰教的内容,闻言朝格其兰道:“你能帮我接一下他吗?”
他显然还有一段时间要准备。
锡德里克最近在边境,离赫佩斯近,又能帮上忙的只有格其兰一个。
棕发亚雌叹了口气:“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开着赫佩斯的悬浮车前往皇家军校,一路直奔雄虫宿舍。到楼下时才发现压根没有谢长留的联系方式。
“赫佩斯,给你雄主打个电话。”格其兰敲了敲方向盘。
几分钟后,他透过车窗看见了赫佩斯的雄主。
黑发黑瞳,表情和资料上一样冷。
见到他时,脸上露了点疑惑。
“格其兰。赫佩斯临时有事,我充当司机。”棕发亚雌简洁道。
把谢长留送到赫佩斯家就算大功告成。
快到前格其兰偷偷给赫佩斯发了消息,把车停在花园后火速开着自己的车跑路了。
一下车就看他瞬间跑没影的谢长留愣了愣,不清楚格其兰和赫佩斯都在打什么哑迷。
从花园的门进要信息导入虹膜验证,赫佩斯下午就导入了谢长留的信息,方便凌洲仙尊能直接进门。
但谢长留压根不知道,很规矩地摁下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