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因想要的有很多,可他又甘愿顺从顾郗的选择。
在几个?沉重的呼吸之下?,他勉强压下?了那股热意,但却聪明得换了一个?办法来获取来自顾郗的亲昵。
从默珥曼族人小?腿延伸出来的黑色黏液环绕住顾郗的脚踝,又一寸一寸圈着上攀。
赛因贴近顾郗,捏住对方的手腕,把温热的掌心压在自己的小?腹上。
——衣摆都无法阻隔肌肉起?伏的线条。
顾郗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吗?”
“……要摸摸。”颜色略深一个?色号的竖瞳在闪烁着,“我们的蛋,需要摸摸。”
假孕状态下?的赛因找到了能够从顾郗手里获得更多抚慰的借口?,即使偶尔脱离那种腹腔发烫的状态后,他知道那是假的,但借口?不在于?真实性,而?在于?能否达成他想要的结果。
顾郗轻笑,“行啊,那我就?摸摸你肚子里的小?家伙。”
明明是一场什么都不存在的虚假状态,可赛因坚持、顾郗配合,两个?人便你来我往地搂在一起?,卷着柔软的被褥缓缓沉入睡眠。
他们肢体相互交错着,紧紧相拥,一如几十年前在圣迪纳寄宿学校一般睡在同一张床上。
肯瑟维尔的夜里可以听?到来自北阿尔斯洋的海风声,在古旧石堡的另一边,还有间房一直亮着微弱的灯光。
格蕾娜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母亲,轻声道:“他还活着。”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他们都还活着。”
靠在床上、容貌不改的简笑了笑,她的神情很温和,与格蕾娜相比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类型。
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当初的事情,简只能算是半个?知情者,她最初曾以为丈夫的实验是符合规定?的,可后来,真相才让她认识到自己爱着的男人竟然?罔顾人性,就?像是一头变成人后而?肆意释放欲望的野兽。
简惧怕这样的丈夫,可那时候的她却无力阻止,只能变成围观者,更是因为腹中诡变的孩子而?担惊受怕、自顾不暇。
在丈夫死后,简以为那两个?孩子可以自由,却不想科克西家族依旧有人主持着白帆实验所的一切,更是在几十年后等到了下?一个?继任者——简的长子,海曼·科克西。
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养育出一个?恶魔,还是说父亲的血统会那么重要。
靠做在床上的女人轻声叹气,“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白帆实验所这样的地方,真的该消失了……”
“海曼他已经?彻底疯了。”格蕾娜面色难看,她对于?自己亲兄长的亲情早就?在这些年因为对方坚持走歪路而?消耗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