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就好刺激!我当时就应该偷偷跟着你下去的,这种场面我没看到也太可惜了点,”钟嘉乐语气听上去无比遗憾,“你怎么就走了,看戏都没看完?”
“没意思了。”郁澜说得很随意,“还不如早点回去。”
“哎,你书还在桌上呢,不回来拿了?”
“你先帮我收着吧。”郁澜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刚才忘了收拾书,但也不想回去了,“明天我来拿就行。”
“行吧。”钟嘉乐还是没忍住,“虽然你以前回去也很积极,但我就是觉得今天特别明显。”
“有吗?”郁澜已经上了车,看了看窗外。
钟嘉乐感觉在手机那头都在点头:“不不不,不一样。”
“是不是有点什么事啊?”他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昨天的事席筠没对任何人说,毕竟这种事要是真醒了还好,没醒还放出消息,难免会被人拿来讨论。
“真没有。”郁澜声音里甚至还带着点笑意,“那你就当我忙着回去吃饭吧。”
“也对。总不能是……”钟嘉乐话说了一半,又觉得这种事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忽然打住了。
郁澜当做没听见,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就各自挂了电话。
他到家的时候没别的人,厨房的人见他回来了,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吃晚饭。
刚刚在电话里说着忙回家吃饭的人却摆摆手,说不饿,到时候晚上随便垫垫肚子就好,然后两步并作一步地上了楼。
靠近房间门口的时候,郁澜还是显而易见地紧张了一瞬。
自己都出门一天了,万一突然又显灵了呢?
但他这样的想法只有一瞬,像是害怕因为这种期待落空似的,郁澜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扔进脑海里的最深处。
不过他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才装作什么也没想似的按下门把手。
——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心电监护仪机械的声响,和躺在治疗床上的闭着眼的男人。
郁澜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那枚神奇的珠子,然后又走过去,碰了碰褚妄的手指。
一下不够,他又辗转把它握住。
郁澜发誓自己只是短促地抬头扫了一眼,绝对没有像昨天那样一直寻找的意思。
但低下头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多了一点失落。
他在褚妄身旁坐下,但也没放开他的手。
“我现在是真的只能对着你的身体说话了。”郁澜拨弄着他的手指,声音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