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不出来有何拨乱反正的法子,宿时漾反正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主角攻,半点都不敢警惕。
“师伯。”远远就看到青年朝这边走到,叶淮停主动开口。
宿时漾受宠若惊应声:“嗯,淮停找我有何事?”
少年的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那以往柔软好似天鹅的颈子纯净美丽,此时此刻却多了几枚碍眼至极的红痕,看得人直想将它给完完全全地覆去。
“师伯对今日的事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居然是来质问他和合欢宗弟子荒唐的事么,说起来,走之前他都来不及问那弟子的名字,还有他到底是谁。
在那株
桃花即将递到他手上时,他就仓皇失措地逃走了,生怕自己走晚了就发生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片刻都不敢多留。
宿时漾不由失神,现在该怎么面对主角攻,或者是找个什么借口把对方给送走,他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神情来。
直到系统的提醒才让他做出了反应:【你快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来啊。】
宿时漾猛地惊醒过来,赶紧按照系统的说法做出难过的样子,他拧着眉宇,不知作何解释。
却没想到叶淮停看见他这样直接生了怒,“师伯事到如今还不止悔改吗,难道您非得一意孤行和那合欢宗不知廉耻的人混迹在一起么,您不该如此。”
他的话颇为口不择言了些。
宿时漾都没能想到主角攻会站在这样一个位置对他这个长者说教,眼睛都瞪圆了,像是不可置信。
“我没……”他正要开口,却被叶淮停打断。
“师伯,还请你莫要为情而自甘堕落。”他顿了顿,“不单单只是掌门会为你担忧,我师尊同样也会为你忧心,所以不要再做出那种事情了。”
他没有添上一个我。
哈?坏了,他现在都成为情堕落了,宿时漾傻眼。
他现在心乱如麻,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清白已亡,哪里有心情关注主角攻在讲什么,当即胡乱应了几声敷衍对方,实则一门心思都想着此事该怎么收尾。
这该死的烂摊子啊。
“师伯!”察觉到了宿时漾的心不在焉后,叶淮停的语气也有些重了,“还请你不要将这事不看在眼里,这不单单只是你一人之事,也关乎着天门宗的名誉颜面。”
人总是最清楚该往哪里插刀才是最能让自己在意的人受伤的,也只有真心爱自己的人才最容易被三言两语伤得体无完肤。
宿时漾嘴唇微颤,他是平时放荡不堪了些,可也是天门宗的大师兄,也正因为如此,他更要担起职责来,万般不可做出有损于宗门的事。
这是他得到了资源后理应做到的付出。
“我知道的,我会跟他断干净,也不会再同合欢宗的人有往来。”说完这句话的宿时漾好似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连肩膀都微微下塌,手中的剑好似随时都能从手中落下。
可是一个剑修又怎能置手中的剑于不顾,这又是宿时漾的一处错误。
叶淮停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小山,手指微微捏得发白,他凝视着宿时漾的模样,莫名其妙觉得心浮气躁,便冷冷落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师伯好自为之吧。”
他以为会反思自己的好师伯在他离开之后一改方才颓唐的模样,肩膀挺了起来,伸手擦了擦汗,跟系统邀功说:【你看我刚才演的还算可以吧,应该是没有露馅的,那可是我演技大爆发的一次了,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挺有信心。】
系统见不惯他得意的模样,阴恻恻地说:【你若是能一直维持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你要只是一次超常发挥,哼哼。】
威胁自然不言而喻。
宿时漾当然是不会把它威胁放在心上的,他的心思都飘到了手中的玉牌上。
牌子一明一暗地亮起,观那上面的术法,竟是他那位友人张作清在联系,对方找他究竟有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