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歇斯底里地吵架声不绝于耳,于笙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耐烦,转成了若有所思。
“行了,别吵了。”
她打断那两个人的骂战,声音不大,但却很有分量,就像是一把冰冷锋利的刀,劈断了那边两人眼中的火花,给这段嘈杂的噪音画上休止符。
于笙走到了他俩身边,停在了石永年旁边,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望着肖萌萌:“肖萌萌,原来犯人是你啊。”
肖萌萌不敢置信地望着于笙,发抖的指尖对准自己的鼻子:“笙姐,你不会真的相信戴洁那死女人的话,认为跟她暗中勾结的人是我吧?”
她猛地把手换了个方向,发狠的指着石永年:“这一看就是他们两个人串通好了,合谋陷害我的一场局!你不相信我不要紧,但你不能让石永年小人得志——”
“够了!”
于笙不耐烦地打断肖萌萌,甚至还像听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抠了抠耳朵:“你不要再狡辩了,我是不会信的,现在先跟着我把戴洁带回营地,等回去了我再跟你算账!”
于笙说完没去管肖萌萌是什么表情,指挥着石永年将戴洁解开,就剩下绑着手的那道,然后把戴洁用力往前一扯,让她自己在前面走,剩下人在后面监视她。
“看好了她。”于笙嘱咐石永年,“要是让人跑了等会回去就你替她顶上。”
石永年狗腿地敬了个礼:“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于笙满意的用鼻子发出个音,不管是情愿的还是被迫的,四个人踏上了回营地的路。
石永年在最前面监视着戴洁,肖萌萌紧跟其后,她一边走一边哭,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淌,她一会在心里骂于笙头发长见识短,一会又骂石永年和戴洁不安好心,到最后,她才开始后悔,要是当初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不做那么多值得怀疑的事情了,现在导致于笙对她一点信任值都没有,让石永年那个小人奸计得逞。
这下可怎么办啊,肖萌萌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冤屈,明明没人比她更清楚谁是犯人,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一肚子憋屈怨气都没人能理解。
要不她干脆把那木薯吃了让自己毒死拉倒,也好过等会回到营地被石永年那个奸人给气死。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嘴里呜呜咽咽的哭着,恍惚间,一阵温热突然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肖萌萌哭声一顿,茫然地扭过头,先是看到了握住她的那只纤细的手,视线再沿着手臂往上,看到了于笙挑眉的表情,那调侃的眼神意味深长,就好像在说“继续哭,别停”。
肖萌萌呆若木鸡地微张着嘴,眼睛比兔子还红,两侧的短发被泪水黏在脸上,一绺一绺的乱七八糟,直到感受到于笙轻轻捏了自己手,肖萌萌才从发懵的状态中脱离,意识到了什么,从嗓子里发出几个音,嘴巴继续“哭着”,眼睛却看着于笙越来越亮。
于笙没在她身边停留多久,很快就松开手走到了一旁,但这对肖萌萌来说就是莫大的鼓舞,她脑子灵活眼力见快,稍微一寻思就大约明白了于笙的意思,立马开始假模假样的哀嚎大哭起来,甚至哭的比刚才还要惨。
于笙觉得好笑,本来害怕提醒了肖萌萌以后会露馅,但显然她低估了肖萌萌的演技,也好,懂得配合就行,免得等会给她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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