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戴洁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就在于笙之前挖出木薯的那片树林,仨人没走多远就到了。
于笙一打眼就能看到戴洁,她被绑在其中一棵树上,身上缠绕着一圈圈树藤,绑的业余又混乱,就像是打乱了的毛线,已经被戴洁挣扎松了一半。
还真让于笙说得对了,那两个人再吵上一会,戴洁绝对就溜之大吉了。
“你还敢跑!”石永年第一个冲上前,制止戴洁挣扎的行为,“做了这么严重的错事不忏悔也就算了,竟然还企图溜之大吉!刚才我就应该把你打昏!”
肖萌萌冷笑一声,凑到了于笙身边小声嘟囔了句:“笙姐你可千万不能被迷惑,这狗贼开始演戏了。”
于笙没回应,在戴洁那没问出个结果之前,还不指定演戏的人是谁呢。
没得到于笙的支持,肖萌萌算是明白了,她在于笙这的信誉值已经约等于无,竟然连石永年比不过,她充满怨念的同时也清楚,要是不把戴洁给审问出个结果出来,拿出证据,她再浪费口水于笙也不会信她。
真是个冷心冷肺的女人!
石永年就比肖萌萌清醒的多,也可能是他更清楚自己在于笙心中的地位,所以从来就没想过用嘴皮子取得信任,他想着还不如赶紧让戴洁说出实话,把肖萌萌这疯女人早日绳归于法!
两个人恶狠狠地对视一眼,同时冷哼着扭开头。
肖萌萌上前一步,揪起戴洁的衣领,厉声威胁:“戴洁我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实话,谁安排你来挖木薯给我们下毒的!是不是石永年这个狗贼!”
戴洁因为一直在挣扎身上的树藤,皮肤上浮起一道道红痕,头发也披散着被甩得乱七八糟,她低着下巴,眼下乌青,两眼略微翻白的看着肖萌萌,像是个阴森森的女鬼。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戴洁这副样子,不禁让人联想到之前她发疯的时候,于笙眯眼,难道戴洁的精神状况又变得差劲了?
“不知道?”肖萌萌预料到了戴洁一定不会老实交代,她一把揪住戴洁的头发,将人拽起来跟自己平视,伸手指了指后面的于笙。
“你没看到谁跟着我们来的吗?笙姐的本事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你可以继续闭着嘴,但你的脑袋会不会开花就不一定了,怎么样,你是想自己说,还是被人逼着说?”
疼痛一阵阵从头皮上传来,戴洁吃痛的竖起眉,她闻言瞅了一眼于笙的方向,眼底闪过几分畏惧,她看过于笙的个人资料,清楚这是个一向动手不动嘴的女人。
只是……如果说出来,她会不会更惨?
戴洁眼中的犹豫没被肖萌萌错过,肖萌萌心中一喜,正准备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追问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石永年嘲弄的声音。
“喂,你逼问人这么多废话的吗,还是因为这是你的人,所以你不舍得动手?”
肖萌萌咬牙,怒气冲冲地转头就要骂,却在看清石永年的瞬间,愣在了原地。
石永年站在她的不远处,手中拿着一节木薯,他把那木薯放在手心中拍打了两下,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眼尾中带着邪气。
“何必废话这么多,她不肯说?直接把木薯喂给她,让她也尝尝自作自受的后果不就好了?”
肖萌萌看着那木薯,有些迟疑:“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最多把人揍一顿就行了啊,生吃木薯的话弄不好真的会……”
真的会死人的。
剩下的话肖萌萌没说出来,但是谁都能听懂,肖萌萌即使讨厌戴洁,但也没想过真把人往没命上面整,一码事归一码事,戴洁确实想要下毒,但这不是没得逞吗?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
这些话肖萌萌只敢在心里想想,她怕自己说出来,一个是被嘲笑心软圣母,另个就是让石永年借题发挥。
但只是说了一半,石永年也不肯放过她,当即抓住她这点用力嘲讽起来:“还说自己跟戴洁没有什么暗中勾当呢,现在是不舍得了,想要保住你这颗棋子是吧?”
肖萌萌被逼到了死胡同,前后不是路,她憋屈恼怒的瞪石永年,连说了好几个算你狠,然后退后一步让出位置来,显然是不准备管了。
石永年揶揄地扯唇,他用力把木薯往旁边地树上一砸,硬是砸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的白色果肉,他拿着其中一半走向戴洁,在她惊恐的视线中,怪笑着往她的嘴边凑。
“我说!我说!!”
戴洁猛地别过头,用尽全力远离那半截木薯,眼睛紧紧盯着于笙看,里面带着求救的意味。
于笙正冷眼旁观着肖萌萌和石永年的表演,戴洁肯松口后,于笙示意石永年停下,然后转头看着戴洁没说话,意思很明显,要说就快说,不然我可拦不住气疯的石永年。
戴洁牙关打颤,重新把目光放在石永年身上,在他那吊儿郎当的脸上停留了数秒,忽地转移在了肖萌萌的脸上,再然后,她扯着嗓子的吼声响起。
“是肖萌萌!都是肖萌萌怂恿我给其他人下毒的,她说只要所有人都死了,我就能和她两个人平分金子了!都是她让我做的!”
于笙一怔,朝着那边瞧去,同时看到了石永年义愤填膺的表情,还有肖萌萌惊慌失措的模样。
“不、不是我,戴洁你他妈胡说!你竟然敢陷害我?!”肖萌萌退后一步,腿软的差点摔倒,她对上于笙的目光,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六神无主的一直否认,“真的不是我,笙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知道了!一定是石永年安排戴洁这么说的,他们俩早就串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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