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占百分之八十,中者占百分之十五,后者只占百分之五。
但仅仅的百分之五也足够肖萌萌复杂一阵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这么个心情,明明昨晚她还因为怕于笙出事哭着睡着的,可一睁眼看到人真的没事,她突然就又想起了还未找到的金子。
难道是因为人总是难以满足吗?昨天晚上肖萌萌只希望于笙活着就好,命比什么都重要,等早上这个愿望被老天满足了,她又开始希望于笙不要回来的那么顺利,最起码受点伤也好,这样她就离金子更近了一步。
肖萌萌心中五味杂陈,她抬眼又看了看于笙,恰好看到于笙和云川举止亲密的在说什么,她暗暗地咬了下唇,于笙不是告诉她云川很危险吗?现在那两个人竟然关系那么好,肖萌萌去问于笙的时候,只得到了一句“我误会了”的回应,倒衬托的昨天哭着求于笙不要走的她像个傻子一样。
肖萌萌呼出的气沉闷了许多,她握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对塑料咔嚓咔嚓的响声充耳不闻,于笙一直都是这么厉害,一直都是藏着一堆秘密,她似乎离着于笙很近,但却连于笙的衣角都触摸不到。
或许,她不该再这么优柔寡断。
她肖萌萌,以后只需要全心全意地为自己考虑。
在肖萌萌的对面,于笙和云川的互动并没她想的那么亲密,他们只简单说了一句话。
“行李是你送给他们的?”
于笙答:“是。”
云川:“周到。”
再然后,两人就很有默契的分开,没再跟对方说一句话,全然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
对于汤凡和秦山的失踪,于笙本来是想装出一种恐慌诧异低落的怨妇形象的,所以在肖萌萌等人慰问的时候,她摆出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可无奈一千个人心中一千个哈姆雷特,她哪知道别人会从什么角度想,失魂落魄被理解成心不在焉,怎么表演并不重要,重要的还得看观众从哪个角度去理解。
于笙没怎么把精力放在别人身上,也没看到肖萌萌变化的眼神,她此刻正在想办法接近方景柏,试探试探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景柏表面上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彬彬有礼,可于笙总是会想起她从树上掉下来,被方景柏稳稳接住的那一次,真的会有这么巧的巧合吗?
她总觉得,所有的巧合背后,应该都有一个“蓄谋已久”。
没了读心术,试探方景柏的困难程度定会加倍,于笙只能多花点小心思在里面。
于笙依旧一脸脆弱的表情,她能感受到对面那个男人正在关切的望着自己,感觉铺垫的差不多了,她突然起身朝着旁边走,像是要去哪里。
别人怎么理解于笙现在的状态并不重要,因为她今天的目标,只有方景柏。
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于笙双眼微眯。
鱼儿上钩了。
手腕突然被人扯住,紧接着一股大力拽住了于笙,她“仓皇”地转身,对上了方景柏担心隐忍的脸。
“小于,你要去哪里?”
他这会的表情很不一样,少了些虚虚的温柔,多了点压抑着的情愫,剑眉轻皱着,脸颊的酒窝消失不见。
于笙不奇怪方景柏会是这个表情,相反还早有预料。
在那场真心话游戏中,于笙听见了方景柏的心声。
她对他其他的秘密不了解,只知道他喜欢她这件事是真的。
于笙很不理解方景柏为什么会真的喜欢自己,但感情这东西她也说不清,所以她料定方景柏会跟上自己的脚步。
于笙收起心思,假模假样愤愤地挣扎了两下:“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那两个人,汤凡害完了我竟敢还敢跑?让这种人找地方藏起来,不是给我自己留隐患吗!”
方景柏耐心的跟于笙讲道理:“小于你冷静点,这么大个岛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找的到他们,这堪比大海捞针!如果他们存心想躲起来,就一定不会让你找到的,你贸然出去还会搭上自己安全!”
“我不管!”于笙将胡搅蛮缠进行到底,论方景柏怎么劝说都摆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我就是要去找他们报仇,我能找到汤凡一次就能找到她第二次,只有把她绑在我的面前我才会安心!”
方景柏无奈:“上一次是因为只有汤凡一个人,你又经常运动所以力气才占据上风,可是这一次汤凡的身边多了秦山,他的力气我都比不过,块头又那么大一个,如果他铁了心要保护汤凡,你怎么斗得过秦山这个力大无穷的人?况且二比一也完全不占优势!”
于笙演戏的表情稍微一顿,她突然想起,在她的刻意隐瞒之下,营地里还是有人不知道她会武术的,比如石永年,也比如面前的方景柏。
幸好方景柏提醒了于笙这一茬,不然她就要露馅了。
于笙思绪转的很快,马上改变策略,神色从愤怒转为落寞,弱弱地卸下了手上的力气,放弃了挣扎。
那委屈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能落下泪来,鼻尖红红的,眼眶湿湿的,一向要强的人突然露出这个表情,很难不会让人心软,更何况还是对于笙暗生情愫的方景柏,他心中直接难受得一缩,瞳孔颤了颤。
方景柏神情变幻,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眸子清亮,他没松开握着于笙手腕的手,而是拉着她抬脚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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