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爹娘尚在时,她还是金陵千金,就算待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身心皆觉得自由。
而且,一提到?这些,她突然来?了精神,不知不觉说了许多。
方才说的可?恶之处,都被逐渐掩盖和忘却,连所说之事的细枝末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裴言渊心口滚烫,耳畔传来?香甜酥痒的私语,稍一侧首,脸颊紧紧相贴,瓷白中?透着桃粉。
他的眼?底再?次浮现熠熠光彩,仿佛心中?所念得到?实现,拖长尾音“哦”了一声。
大抵是他有些意味深长,林知雀愣怔地打住话?头,回过?神后懊恼地闭嘴。
她真是糊涂了!
好端端地,同一个外人说这些作甚!
她与这人萍水相逢,求他解救而已,一不留神竟被他套话?了。
万一他嘴巴不严,把她与裴言渊的事儿传出去,她就彻底完了!
林知雀恼恨地长叹一声,暗中?握紧拳头,用尽所有力气捶打在他的脊梁上。
不过?,她四肢绵软,脑子?混沌,这一下依然绵软无?力,无?法构成任何威胁。
她愤愤不平地闷哼一声,鼻腔莫名酸涩,杏眸躲闪地阖上,一本正经道?:
“他是侯府二公?子?,定是什么?都好,与我何干?”
林知雀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默念,反反复复告诫自己,好似非常容易忘记。
是啊,他是侯爷的弟弟,以后都是一家人。
既然如此,那就以礼相待,点?到?为止,不能?逾矩。
不必去想他到?底如何,也不必想起从前的事儿。
尽管她也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味。
然而,裴言渊并未因她的辩解而动摇,眉眼?微微弯了起来?,眸光一如既往的幽深。
他攥紧了修长手指,试探道?:
“若是一切都好,那你喜欢他吗?”
说罢,他呼吸凝滞,纠结地错开目光,既好奇她的回答,又不想听到?她的回答。
裴言渊不禁自嘲地苦笑,忽而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暗中?窥伺的影子?。
只有在她迷醉,在她认不出他是谁,在她毫无?防备之时,才敢问出这种问题。
林知雀懵懂地眨巴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近乎只剩下幻影。
她费劲地理解这句话?,一字一句,逐字拆解分析,还是不解其意,小声问道?:
“到?底什么?才是喜欢呢?”
裴言渊以为她要回答,蓦然提起一口气,纤长眼?睫躲闪地遮住眸光,耳朵悄然竖起。
听到?她只是有所困惑,他那口气缓缓松下去,侥幸和郁闷混杂着上涌,耐着性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