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牙道:“因为这沈公子,是她心悦之人,是她愿意嫁的对象,还保持距离呢?她估计巴不得跟人再凑近些!”
在徐景裕这空缺的情中,夷牙甚至觉得自己变聪明了。
他又接了一句:“魔尊大人是应当与她这等低贱凡人保持距离的,难不成她还有嫁给魔尊大人的资格?”
徐景裕听闻,也嘲讽冷笑了一声。
在他的认知里,也没有这嫁娶观念,按照江父的说法,成婚后两人合二为一不分你我。
一想到若是有人要跟他绑定,徐景裕就不愿往下想。
“所以他们这算是在谈情?”徐景裕又开口,这词汇说出来都觉得陌生。
“大抵是吧。”夷牙点头,“都亲密到这样的程度了,应当算得上是谈情。”
徐景裕定了定神。
既是谈情,那或许对他而言能有些启发。
他抬眸,睫毛微动,就把那关得严实的窗户给破开,屋内的人此时顾不上关窗。
只是看见,“江朝”坐在床榻之上,而沈游屈膝跪着,低着头在往她肿起来的脚背上敷药,很是温情。
这寒冬的风,像是吹不进去。
徐景裕第一次察觉到了来自冬天的冷意,他不禁怀疑是这七情迟迟无法完整带来的灵力溃散导致。
于是他拢了拢衣衫,忽然问身侧之人:“那糕点,好吃吗?”
“属下不知。”夷牙愣了下,“她做好也没给我尝过一口。”
“去拿过来。”
既然那糕点承载着所谓的爱,那应当也是有些用的。
夷牙问:“魔尊大人,是要江朝为沈游做的那糕点?”
“不然?”
夷牙总有一种魔尊大人在捡破烂的感觉,多嘴了一句:“魔尊大人若是想吃,属下可以去街市上买些更好的,再不济,也可以叫她再为您做一份。”
徐景裕的命令,她敢违抗吗?
“她又不爱我,为我做一份有什么意义?”徐景裕看了夷牙一眼,“就要她给那个沈什么做的那份。”
夷牙:……
这不是叫我去偷吗?
堂堂魔尊随从,竟然被安排去偷凡人的糕点,现在的任务真是越来越——
夷牙也不敢出声,就在心里长叹了口气,他又在心间细细品了刚才徐景裕的那句话,因为要有爱?
那!这!样!
跟横刀夺爱有什么区别!!
“那待他们这里处理好,属下就去。”夷牙说。
现在两人都在,总不能当着人的面去拿。
徐景裕透过窗又看了一眼:“凡人真是麻烦,这点儿小伤要折腾这么久,不过——”
夷牙:“不过?”
徐景裕笑了:“这脚伤似乎是我摔的。”
他稍微有一点印象,那日自己是把她从几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没想到她真的这么脆弱,凡人真是一碰就碎。
夷牙不敢妄言,还记得下午时分徐景裕告诉自己的,要护她周全。
所以他只敢说一句:“凡人本就如此,魔尊大人下次下手轻一点便是,她这点伤一会儿随便用个术法就治好了。”
徐景裕却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