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赞许颔首,之后问胡经理:“能不能为黑玫瑰安排一场比赛,我们看看情况。”
胡经理点头:“当然可以,其实虽然怀孕了,但是每天也要进行晨操遛马,不然对黑玫瑰身体也不利,如今确实可以来一场比赛,看看黑玫瑰的情况再做定夺。”
叶老爷子便吩咐胡经理尽快做准备,拉两匹好马来进行一场比赛。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胡经理也将这次参赛的几匹马详细数据都送了过来,分到每个人手中。
叶老爷子看着那参赛马的情况,一看都是马场的优质好马,比起黑玫瑰并不会差。
他翻着那资料,看向在场几个孙辈,笑着问:“你们来猜一猜吧,黑玫瑰能不能胜。”
叶老爷子这么一说,在场几个孙辈全都提起劲儿来了。
要知道在场有叶文慵,叶文敬,叶文茵和叶天卉等共计七八个孙子孙女,叶老爷子让大家猜,若是猜不中虽然不输钱,但也丢面子,倒显得自己无能。
家里孩子多,每一个都要争取在叶老爷子跟前多表现的,这样慢慢累积下来,才可能讨老爷子喜欢,将来家产以及各方面才有可能讨得更大好处。
在他们这种家庭,处处都是利益,必须锱铢必争,是万万不能退让的。
当下大家全都抖擞精神,有人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助理,也有人皱眉沉思,更有人回想着刚才叶文茵的话,一时大家反应各异。
最后还是叶文慵先开口:“爷爷,以我看,和黑玫瑰比赛的这几匹马实力不俗,黑玫瑰即使怀孕不受任何影响,但要想胜出并不容易,我分析了一番,黑玫瑰跑前三应该没问题,但是跑头马,怕是悬了。”
叶老爷子颔首,又看向其它人,其它人其实也没太多想法,自然赞同叶文慵的。
这时候,叶天卉却道:“爷爷,其实我觉得黑玫瑰跑头马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我下注的话,那我就押黑玫瑰赢。”
叶老爷子挑眉:“哦,为什么?”
旁边的叶文慵听这话,面上带了几分笑:“天卉妹妹果然有想法,若是下注,你这胜率必然是几十倍的了。”
叶天卉多少感觉,这话隐隐带了几分嘲意。
叶文慵如今在叶氏马务公司担任总经理,等于也是一直接触实务工作,他刚才和助理眉来眼去的,那助理是专业的,他如今必然是有些把握的。
不过她倒也不是随便说说,她刚才看了黑玫瑰的状态,认为黑玫瑰目前并不受怀孕影响,其实是很有些斗志的。
叶文茵又开口道:“我觉得文慵哥说得没错,其实关于怀孕母马的情况,我也做过研究,曾经翻看了最近十年怀孕母马在怀孕三个月内的表现。”
叶老爷子一听,倒是意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细致,当下道:“你说来听听。”
周围众人全都看向叶文茵,叶文茵自然面上有光,她便带着温柔的笑意,和大家讲起来。
“我对最近十年世界级赛马大赛的数据进行过归纳,统计了过去七年在欧美参加平地赛所有的怀孕母马案例,共计四百四十三匹,参加了一千五百四十二场比赛,平均每匹马参加了三点五次,但是头马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八点二三,而三岁以上母马做头马的概率是百分之九点三五,所以从统计学上来说,母马怀孕后参赛还是对成绩有一定的拉低作用。”
她笑着道:“爷爷,也许有人会给我们一些案例,说哪些母马怀孕后依然取得良好成绩,但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觉,因为那些没有取得成绩的怀孕母马从我们的视线消失了,只有怀孕取得成绩的才会被提起来。”
她这么一番分析,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叶老爷子连连点头:“说得有道理。”
就连旁边的胡经理也赞道:“叶小姐不愧是赛马研究的专业人士,竟已经做了这样的专业分析,果然英国留学的人才就是非同凡响。”
旁边众人见此,想起叶天卉是支持黑玫瑰跑头马的,面上那神情便有些微妙。
叶老爷子也想起来了,他笑望向叶天卉:“天卉,你怎么想的?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叶天卉笑道:“爷爷,你应该知道,我从元朗海岸爬上香江的时候,身上只有二百港币,后来,我把这二百港币做到了四千港币。”
叶老爷子颔首:“你靠的是赌马。”
叶天卉:“赌马最忌徘徊摇摆,买定离手,我既然说了黑玫瑰必是头马,那自然没有再改的道理。至于输赢论据,其实这些都是我们人类的自说自话。”
她笑着道:“无论是马匹专业人士,还是统计学,都是我们人类自己的遐想罢了,一匹马的状况究竟如何,它体内隐藏着怎么样的潜力,都要用事实说话。”
叶老爷子眸中也浮现出笑意:“很好,很好,接下来我们看看结果如何吧。”
叶文茵看向叶天卉,显然她很笃定,仿佛黑玫瑰一定能赢。
她微蹙眉,望向一旁的叶文慵。
叶文慵略颔首,示意她稍安勿躁。
既然叶天卉这么有自信,那就让她看看所谓的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