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号码:限时三天,不然后果自负。
配图是一张他夜里从梁思悯家里出来的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张梁思悯在咖啡店喝咖啡的照片,白天,镜头离她很近,几乎是隔壁桌的距离。
季旸一边回他:不要轻举妄动,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然后他联系了警察,告诉了梁思谌,但没跟梁思悯说。
梁思谌前几天给了他一沓文件,一则英文版绑架案的调查报告,因为被爷爷压下来了,明面上是没有任何报道的。
梁思悯被绑架过,绑架她的还是她的中文老师,她因为在车上出事,曾经有过很严重的应激反应,抗拒踏上一切汽车,只有爷爷坐在驾驶位,她才愿意爬上去。
爷爷为了她,又重新尝试开车,她为了不让爷爷对汽车产生更深重的阴影,便多次主动提出想了解汽车,梁友明就把汽车拆了都给她看,教她一些工程和改装的知识和技巧。
“你别看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她是个很好的小孩,刚回国那会儿,她跟你对着干,其实一方面不想让中文变成自己软肋,也是不想你被长辈迁怒,她表现得凶一点,那你就不算欺负她。”
毕竟两家的母亲熟识,小孩子一点龃龉和摩擦本来不是大事。
但因为她的过去,很可能会让父母心里不舒服。
那点特殊的经历他并不知道,她其实也并不太在意被嘲笑中文不好,可父母对这件事表现得格外关注和敏感,所以她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忍着不吭声。
虽然那时候还小,她已经很能洞察并关照所有人的想法了。
连他这个哥哥都自愧不如。
季旸只是觉得,许多年前发出的那一声笑,隔空扇了他自己一巴掌。
季旸回过神,大步踏入公司。
走路的间隙也不忘发消息问一句:在干嘛?
梁思悯不耐烦回复他:你一天问了我八百遍,我跟我哥在一起。
胡檐月在大厅已经等了很久了,前台告诉她,没有预约代董事长谁也不见。
她还是固执地在这儿等,等了好几天,今天终于被她撞上了。
“季总……”她穿过人群,急切地叫了一句。
季旸顿住脚步,侧头看了一眼,镜片后的目光显得冷漠而凉薄。
“季总我是新易的创始人,我叫胡檐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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