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在一再退让。
但那退让又不是一味地忍让,他似乎真的很努力在接受她一切不可理喻的行为和要求。
他咬着牙,舒展腰身,半阖着眼,说:“没事,你来。”
那一刻,梁思悯觉得自己真的是喜欢他的。
所以她开口说了。
她真的是个不太喜欢负责的人,不能完全确定的事,她不想轻易承诺。
她不知道两个人的婚姻会走到哪一步,但她突然觉得,她愿意尝试更深一步的接触。
但季旸这狗东西,第二天就玩消失。
发消息很久才回,问他去干嘛,只说有点事,去见个朋友。
具体的什么也没说。
很好,真的很好。
她记住了。
谁稀罕,谈恋爱真的没趣,还不如跟杜若枫和路宁闲聊好玩。
梁思悯收回思绪,突然福至心灵,拉过路宁:“你很有经验嘛,你跟周承琛……”
她本来说着玩儿,周承琛那种看起来就性冷淡,极端冷淡冷漠不近人情终极冰箱制冷器人格,大概是那种在床上换个姿势都要皱个眉的老古板。
路宁是个脸皮薄得不能再薄的,别人诈一下她,她想瞒都瞒不住,整张脸红到耳后,表面再淡定都不能替她遮掩几分。
原来还真的有过。
梁思悯和杜若枫同时惊呼:“我去,看不出来啊!”
这俩人一副婚姻强买强卖,多说一句话都费劲的夫妻,竟然玩得还挺花。
路宁抱起椅子边的盖毯,整个挡住脸:“在车上是意外,你再说我生气了。”
梁思悯学她说话:“在车上是意外,你再说我生气了!”
梁家父母还没回来,周承琛是梁父请来的客人,杜少霆是梁思谌的朋友,但这次是梁母叫来的,楼下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四座冰雕互相冰冻对方,半天说不出来两句话。
于是梁思谌提议:“我让佣人把她们叫下来。”
楼上三个过于活泼的,拉下来还能活跃一下气氛。
杜少霆蹙眉,很有自知之明道:“若若今天可能不太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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