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面写满了想见你。
盒子里还有很多旧物,齐礼的吉他拨片,他丢掉的饰品。还有一些cd碎片,曾经被齐桁折断,被齐礼放弃的cd。他们参加音乐节的工作牌,参加《新歌手》每一期的通行卡都在里面。
大半夜,两个人不睡,坐在床上翻旧物。
“还有个相册,我拿给你看。”焦棠起身离开床,打开了行李箱从最里面的夹层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色的相册,拿过来递给齐礼,家都被偷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这里,是我们分开的那七年。”
齐礼看着她片刻,翻起了那本小小的相册。
机票、车票、看焦虑症的病例单,薄薄的纸张,写满了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
每一页都沉重,齐礼一页一页翻看着,她的每一年都差不多。
后面多了一张齐礼的演唱会门票,夹着一张他的演唱会现场照片,遥远的舞台,只能看到白色光束,看不清舞台上的人,她在人山人海后。
这就是她说的,看过他一次演唱会。
齐礼一张张照片看完,他很深地看了焦棠一眼,起身离开卧室去客厅打开书架暗层。
焦棠抱着相册探身看他,“礼哥?”
很快齐礼就回来了,他抱着一米高的相册回到床上,整个撂到了床上,清了清嗓子,“给你看我的。”
婚前坦白吗?
焦棠对满床相册陷入了沉思,不会都是她吧?
“等会儿,我还有。”齐礼又出去了,这次抱回来比刚才更高的一摞,放到床上时几乎把坐在床上的焦棠给湮没了。
“我是没你那么细腻。”齐礼拍了拍身上的灰,打算再出去搬,被焦棠拉住了手,“今晚还睡吗?”
她甘拜下风,这一局她输的彻彻底底。
齐礼注视她许久,拨开床上的东西,坐下去,“明天早上想去看日出吗?老地方。”
“看完日出回来领证来得及吗?”焦棠看相册上有编码,齐礼做事很整齐,她翻看了一的编码,上面很多她的照片。有在长源镇的,她坐在架子鼓后面,她坐在院子里,她在那个平房的房顶看星星。
他们初赛时,二个人的合照。照片是席宇拍的,焦棠和齐礼一个人保守规矩一个人仰着下巴衣服拽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样子。
还有很多她睡着的照片,镜头怼到她的脸上。
焦棠简直想把这些照片都扔沟里,男人的审美真的很奇妙,他明明大部分拍摄水平都在线,怼脸拍是怎么想的?
她看到了她十七岁生日时的那张照片,隔着橱窗,她穿着校服低着头吃蛋糕。
他真的去看她了。
第一本相册结束在她走在雪地里的背影,是那年过年,他们认识的第一年。
焦棠拿起第一本,第一本依旧有大量怼脸拍的照片,他热衷于拍她睡觉时的样子。焦棠这辈子第一次用这个角度看自己,每一张都丑的很独
特。
焦棠本来还担心自己看这些照片会哭出来(),看到一张张怼脸拍的照片?()?[(),她哭不出来,想毁尸灭迹。
第一本和二本相册都是他们的第一年,她训练时的样子,她上台时的样子,她学吉他笨拙的样子。
那时候焦棠一点都不好看,顶着短发纯纯假小子,他拍了满满两本相册。
相册又大又厚,全都是她。
焦棠亲妈来未必能有这么厚的滤镜,拍这么多照片,齐礼看她是不是不太客观?他男友滤镜太厚了。
“来得及,我开车带你去,我可以预约夜爬。”齐礼伸手到她头顶,拨弄着她的头发,玩着她,“想去吗?”
“好啊。”焦棠翻第四本,又是一堆怼脸拍的照片。
他们在一起第二年,有很多自拍。焦棠开始留长发,有了女孩的样子,看镜头的眼神含羞带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