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问:“你是神仙吗?”
“自然。”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朱翊钧问道:“我的皇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神仙?”
火德星君说:“成不了!”
朱翊钧咬了咬下唇:“你能帮帮他吗?”
火德星君怒了:“你们家江山不保,你还关心你爷爷能不能成仙?”
朱翊钧比他还凶:“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火德星君捏捏他的脸蛋儿:“若想改变王朝气运,你是唯一的希望。”
“我?”
朱翊钧翻了个身,睁开眼,天亮了。
他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告诉他,再过不到一百年,大明就要亡了,他是唯一的希望!
冯保见他发呆,赶紧催促道:“殿下,快一些,今日张先生要来进讲。”
“噢!”差点忘了,今天是上课的日子。
“大明的希望”不能饿着肚子上课,于是早膳,朱翊钧吃了一大碗鸡丝粥,一屉小笼包和一盘春卷。再要伸手去拿包子,被冯保拦下了:“好了好了,再吃又该积食了。”
朱翊钧摸摸肚子:“有点饱了。”
朱翊钧一大早就在万寿宫门口等着了。远远的看到张居正,激动的朝他挥手:“张先生!”
这几日倒春寒,昨夜还下了一场雪,外面有些冷。朱翊钧却只穿了件夹袄,让人看着都替他冷。
张居正快步走来:“殿下,是臣来迟了。”
朱翊钧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不迟,不迟,刚刚好呀!”
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见着他,张居正就发自内心的想笑。最开始发现自己的不寻常,张居正还尝试压制一下情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朱翊钧举起小手,要张先生牵着走。张居正从善如流的握着他的小手,小家伙虽然穿得薄,手却是很暖和的。
倒是张居正自己,天生畏寒,莫说是冬日与早春,即便是炎热的夏季,也不见得有多暖和。
回书房的路上,张居正问道:“殿下这些日子可有读书?”
“嗯!”朱翊钧答得爽快,“读了。”
张居正又问:“是温习去年所学,还是预习了接下来要讲的功课?”
“嗯~”
同样是一个“嗯”字,却可以从语气中听出来变化。前一个是肯定,这一个是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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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嘉靖让他写字,他写得不成样子,还被皇爷爷教育了一顿,今日先生又问起功课,小家伙答不上来。()?()
大过年的,无论宫里宫外,玩起来多开心呀。什么读书练字,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两天还有些惆怅,年怎么就过完了呢?()?()
他要咬着下唇,心虚的看向张先生。
张居正从他脸上看出了答案,沉吟一声,没再说话。
朱翊钧想缓和一下气氛,便又说道:“先生,不如你考考我之前学的,看我能不能答上来。”
张居正的语气中掺了些空气中的寒意:“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