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要不说他有先见之明呢——一个成功的商人,世俗意义上幸福家庭的标配还是得有。
周洋这人其实对女人没什么耐心,喜欢也就在追求的那一瞬,一旦追到手,女人就变成了旧拖鞋,踩在脚底,扔在墙边,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年轻的时候没钱,那些漂亮姑娘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答应跟他交往的,往往也只是拿他当个备胎,说甩就甩。
发家后,追女人变得容易得多,但他发现,谈恋爱并不能使他快乐,折磨那些爱上他的女人们倒是很有趣,看着她们一个个从主动靠近到想逃又逃不走,他内心就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这可能也是一种报复,周洋把年轻潦倒时在爱情里受过的气,百倍地发泄在现在这些无辜的女人身上。
生意越做越大,通过对身边那些成功生意人的观察,他很快发现,有一个所谓的家庭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倒不是说成家后有人能照顾衣食住行,而是一个稳定的家庭总能给男人加不少分,显得你成熟稳重,更可信赖。更何况,许多社交场合,男人谈男人的事儿,女人也有女人的社交圈。好的女人,还能给生意带来不少助力。
就比如这次的邀请函,人家明着说了邀请全家前往,你没个家庭,人家说不定还不邀请你呢。
周洋阅女无数,但对老婆却挑剔得很,不仅要年轻漂亮,还要聪明学历高,带出去有面儿,在家还要听话,尤其是看着这么优秀的女人,渐渐地臣服在他脚下,由他摆弄,他就说不出的舒爽。
他选女人时也很聪明,爱选那些自身条件优越,但家庭条件差点儿的年轻姑娘。这样的姑娘虚荣心重,成家后身上负累多,也就更容易被控制。
张瑾就是他的猎获的第一个猎物,只可惜没两年女儿生了病,张瑾天天以泪洗面,他看到就烦。所以后来她要陪女儿去美国治病,周洋也就同意了,反正张瑾天天丧着个脸,在床上也跟个尸体似的,他早就腻了。
然后就到了姚彦,从第一次约会时,她看向自己的崇拜眼神,周洋就知道自己得逞了。没出一年,服服帖帖,叫她往东不敢往西,周洋满意得很。
“收拾收拾,周末带上女儿陪我去桃源度假山庄。”周洋一边抽烟,一边把那封邀请函扔给姚彦。
姚彦接过,木讷地点点头。
周洋不满了:“一副要死的样子给谁看呢?收拾漂亮点听到没?那些太太们,好好去认识认识,发挥点作用。”
“知道了。”姚彦说着起身,“我去哄女儿睡觉了。”
周洋一把拉过她:“有保姆呢?需要你哄吗?”
“孩子还是需要妈妈。”姚彦跌坐在周洋大腿上,不自觉地用手挡在胸前,微微向后倾了倾。
“我这儿也挺需要哄的,你非要哄女儿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她在旁边看着。”周洋狰狞地笑着,一把扯开姚彦的手,连带着胸前的扣子都被扯崩掉好几颗。
在被压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姚彦绝望地闭上了眼,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一步步陷入了这个无法脱身的泥潭。
久安接连跑了好几天工地,人都变得有些灰头土脸,葛超忍不住埋怨她:“我说你呀,也别啥活儿都接啊,就不能挑点好活儿?”
“啥是好活儿?”久安在电脑上疯狂赶稿,头也不抬地问。
“就是那种出力少、回报高、环境好的啊。”葛超一屁股坐在了久安的办公桌上,随手拿起一本宣传册扇风,“天天往工地跑,我这摄像机都进灰了。”
“那闫编这么安排,是我能拒绝的吗?”
“怎么不能拒绝了?”葛超眼珠一转,想起了点子,“上个采访还没写完,跟别的新闻冲突,再不然,肚子疼?这方法不是很多嘛。”
久安忍不住停下手头的动作,白了他一眼:“你不想去工地,就去跟别的记者搭档呗,老跟着我干嘛?”
“嘿,你这小白眼狼。”葛超被将了一军,假装不满地站起来,“还不是因为你是新来的,怕别的老记者懒得带你嘛,你还跟我得意上了。”
葛超人虽混不吝了一些,但性格脾气极好,久安早跟他处得像朋友般,平时闲着拿对方逗逗闷子是常有的事儿。
正待还击,闫琳兴冲冲地拿着一张邀请卡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拌嘴。
“这些天跑工地辛苦了,给你俩派个好活儿。”闫琳笑着把邀请卡塞到了久安手里。
“桃源度假山庄?”久安不明所以地问,“这是已经落成的项目了?还需要去采访吗?”
葛超抢过邀请卡,恨铁不成钢地瞄了久安一眼,这傻丫头,还真是分不清啥叫好活儿啥叫赖活儿。
“对,人家快要对外营业了。这不天天让你俩去刚开工的工地吃灰,也该去完工的重大项目感受感受成果了。”
闫琳正喜滋滋地等着久安感谢,没想到久安却皱了皱眉,认真地问:“闫编,这个报道的新闻点在哪里呢?只是报道他们要营业了?那不成广告宣传了吗?”
“闫编安排的活儿,怎么能拒绝?这不是你说的吗?”葛超无语地白了久安一眼,一边把闫琳往外推:“闫编,这活儿我们接了啊,您就甭操心了,久安这儿我会教她。”
闫琳走后,葛朝又一屁股坐在了桌上,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卡:“说你笨你还蠢上了,啥叫好活儿?这就叫顶好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