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才动了动,陈敬宗便醒了,也不说话,先来摸她的额头。
“还好,不烫了。”陈敬宗放下手,无奈地看着她:“早晚奔波的是我,你天天在家娇养着,怎么还病了?”
华阳瞪他。
这种事哪里有道理,人与人的体质本来就不同。
四个大丫鬟先来服侍长公主,为长公主擦拭夜里出汗发腻的身子,换上干净舒适的衣物,连整套床褥都换了。
华阳仍然觉得无力,郎中诊脉后,又开了一副较为温和的方子。
陈敬宗坐在床边,陪她用了早饭。
华阳:“我身边都是人,你去卫所吧,不用特意留下来照顾我。”
陈敬宗:“已经派人去告假了,卫所那边也没什么要紧事。”
华阳便不劝了。
喝过药她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窗外一片明亮,陈敬宗坐在帐外的地平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
华阳没有动,默默地看着他。
上辈子的这个冬天,她也得过一场风寒,因为不是什么大病,具体什么时候她忘了。
可华阳记得,围在她身边的只有吴润与四个大丫鬟,她没有让人递消息给宫里或是陈府,那两边自然也不会过来探病。
按理说,吴润与四个大丫鬟从小就陪着她,跟半个家人似的,有她们嘘寒问暖应该也足够了。
只是,病恹恹躺在床上的华阳,觉得很孤单。
小时候她生病,父皇母后都会来探望,弟弟会跑会跳后也会守在她床边,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她。
待她出嫁,公爹一家人待她很是恭敬,她若生病,于陈家便是一件天大的事,婆婆与两个嫂子定要日日来瞧。
华阳有时候会嫌烦,不喜欢那种没意义的应酬,但当她搬回长公主府,一年也盼不到几次这样的应酬,便又觉得冷清起来。
更别提陈敬宗了,无论当时两人的夫妻感情多淡,只要她生病,陈敬宗一定会守着她,就像现在。
可能她注视的太久,陈敬宗忽然朝床上看来。
华阳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不着痕迹地擦过眼角。
陈敬宗放下书,挑起纱帐,坐下时,发现重新露出面容的长公主,眼眶有些红。
“难受?”陈敬宗疑惑地问,掌-->>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