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坐起。
发现屋里的油灯还亮着,谭老板竟不知去向,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
程三摸索着,准备起床出恭。
手无意识的搭到旁边的货物之上。
感受到掌下的柔软,一个念头忽然冒上心头。
“谭老板?谭老板……?”
压着嗓子唤了两声,没有回应。
程三又回头看了货物一眼。
摸到捆扎的绳头,程三再也奈不住,轻轻扯开绳子。
解了几圈之后,外面的土黄布终于有些松动。
程三探手往里摸索着。
这下入手更加柔软了,也不知怎地。
程三的心头忽然一荡。
总觉得这股子触感,就如一只小猫,在抓挠着心尖尖。
不由自主的,五指紧了紧,揉捏两把。
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丝毫动静。
想来谭老板一时半会的,没有回转的可能。
程三一翻身,也顾不得出去找茅房。
彻底将绳子给解了下来,剥开了黄布。
没成想里面还有一层,捆扎的密密麻麻的殷红细绳。
手抹在上面,掌上沾起一层红色。
程三好奇的凑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心头不禁有些嘀咕。
这颜色怎么与年前见过街口郑大官人家中,延请道士作法事时。
画符的那朱砂墨一般?
而且,当时程三瞧得清楚。
道士也是用上好的烧酒兑的朱砂……
莫非,这绳子是用画符的朱砂泡过的?
想到这里,程三的心头莫名一突。
将外层的黄布再次扒拉开些。
不禁大惊失色……
这……
这就是一个人的形状啊!
刚刚自己手摸进来的位置,正是这人形的胸前……
程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好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似的。
噗嗵噗嗵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心底安慰着自个儿,或许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