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门内传出一声问候:“是哪个?有么事喳?”
一口浓重的方言,令罗横有些蹙眉。
咯吱!
木门从内拉开。
一名颇为富态的老太太,从门内露出脑袋。
罗横和善一笑:“大娘,我找徐班头有点事情,不知他可在家?”
老太听说是找儿子的。
摇头道:“他当差去了,你要找他,去衙门里找去……”
说着便想关门。
罗横一伸手,抵住门板。
老太太面色一变。
徐家是世代祖传的胥吏。
到徐百九这一代,谋了个皂班的班头差事。
在外面查案,可得罪过不少人。
还以为今日是有被徐百九得罪的仇家上门。
本能便双手抵住门板,张口便要喊叫。
罗横手上的力气,又岂是一个老太太能抵住的?
只微微用力,便强行打开了门。
不等老太太叫喊出口。
一指便点在其后脖颈上。
老太太身体一软,直接晕倒在地。
门边的二毛见此,扭头就想逃跑。
罗横一探手,揪住这家伙的脖子,直接拽入屋内。
嘭!
木门重新关上。
屋内,二毛瑟瑟发抖。
罗横皱眉吩咐:“将人扶起来,进去……”
二毛哪敢再说其他?
连忙上前搀起徐老太太。
刚一进门,跟在后方的罗横便是一抬手。
在二毛的后脑上轻轻一点。
二毛应声而倒。
罗横探手接过毛老太太……
安庆府衙自捻军与发匪作乱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驻扎安庆周边,水师营,新军营,绿营,还有一标自捻军招安收编而来的杂牌军营。
几乎所有营地中层以上的军官。
此时都已经聚集到府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