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梁运安来找她,两人照旧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服务员看见他俩已经熟门熟路地笑眯眯招呼道:“还是两杯拿铁?”
咖啡厅人不多,说话声也细密,嗡嗡嗡的,各自忙碌,谁也不曾将注意力往别人身上放。
叶骺门见山:“有进展了?”
梁运安郑重其事地点头,从未见他脸上神情如此严肃,“这次有人提供了一个关键线索,经过我们公安技术部门的分析,车厂的监控确实有问题,有人将17号的监控视频调换了,所以我们一直无法确定王兴生进入车厂的时间。”
叶鳎骸八发现的?”
梁运安一开始以为是叶鳎一时也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信任他。因为送到警局的密封文件袋上,写的是梁运安警官亲启。
“不知道,一个匿名带子寄到警局。应该也是关注这个案子的一些大神吧。这真的挺牛逼的。因为那个废弃车厂的监控一天到晚压根没人,别说人,连只蚂蚁都没有,画面几乎都不动的,冗长的紧。我们技术组的警员看一个睡一个。当时为了尽快破案,我们找了十组人将那个保安室的监控前后两个月都查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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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保释了。李凌白否认自己在那几天见过王兴生,而且,奇怪的是,17号李凌白的行程确实在国外。她有不在场证明,我们没办法只能放人了。我们现在最大的谜团就是王兴生17号到底去了哪里?”梁运安有点走投无路、抓耳挠腮地说,“我现在想把那个匿名寄监控带的哥逮过来,让他帮我查17号全城的监控,我就不信王兴生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叶餍α诵Γ心道那不得把人累死啊。然而手机突然响起,她低头看一眼,石沉大海那位又浮出水面了。
“是我。”声音像刚睡醒,惺忪慵懒。
叶鬣帕松。
李靳屿:“不方便说话?”
叶鞣11炙回北京之后整个人气场都变强了,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句话反倒把她问局促起来了。叶鞲梁运安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出去接个电话,边走边清了清嗓子,对那边说:“没有。”
李靳屿不知是否被传染,也跟着咳了声,低笑了声说:“方便的话,现在来下我家。定位发你。”
这边是金融街。但好像又立于尘世喧嚣之外,很清静。叶餮刈乓惶醭こさ南镒樱慢慢拐入人间深处,里头更静,青砖白墙黑瓦,墙头挂着蔓蔓枝枝的叶片,青翠发亮,在晨曦薄光下,好似海面上的泛舟。
不得不说,李靳屿的老爷子真会挑地方。这座院子安静僻壤,不知道为什么,一走进来,巷间和煦的风,一点都不阴凉,有点春情的暖气,仿佛踏入涓涓细流的温水中,轻轻冲刷着身上的焦躁和不安。整个人都温和了。
不过她很快就炸掉了。
“你说什么?”叶饔行┎豢伤家榈乜醋爬罱屿,“周雨失踪了?”
李靳屿困倦地用肩侧靠着房门,还没睡醒,那双勾人的眼睛甚至还闭着,双手抄在兜里,懒洋洋地嗯了声。
叶髡驹诿趴冢看着洗劫一空、如台风过境的房间,眉毛挑飞,
仍是不可置信:“还拿走了你的刮胡刀?衬衫?内裤?”
“一条都没给我留。”他闭着眼睛强调了下。
叶餮凵袂奈奚息往下移,瞧了眼他的灰色运动裤。
“没穿。挂空挡了。”
李靳屿眼睛都闭着,不知道从哪儿感知到的,下一秒睁开眼,无辜的很:“不信?要我脱了给你看吗?你的宝贝弟弟还拿走了我三十万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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