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话音刚落,程宜宁这才怔怔的松开了。
苏正卓付款回来时,程宜宁还是坐在木凳那边,长发凌乱的垂荡下来,神色倦怠。
他看到她一直木木的盯着监护室的方向望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来了?”她平静的问了一句。
“恩。”他点头应道。也许是因为烟抽的太凶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别的,他的嗓子沙哑的甚至连出声都有点困难起来。
“你的手背怎么回事?”她说时才把视线挪到他身上,目光灼灼的问道。
不可否认,方才不经意间带到他手背上狰狞斑驳的伤处,她居然看得心惊肉跳起来。
她原以为只要有关他的事,不管他生他死,此生她是都不会再有感觉的了。
然而不过是道狰狞的伤口,就毫无防备的将她扰的失了分寸。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也不想去知道。
“不小心磕到了。”他没料到她居然眼尖留意到他手背上的伤处,大概是方才在争夺医药费单子的时候被她看到的,他应了一句被硫酸溅到的左手下意识的往袖口里藏掖了一点回去。
“你先去消毒包扎下吧。”她也没有深究下去,随口应了一句便吝啬的收回了视线。
“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他也没有理会程宜宁的催促,跟着在程宜宁的身边坐了下来。
程宜宁继续在医院里守了一个晚上,所幸程竟兴的状况在第三天有所好转,医院里便把他转入到普通病房了。
粱舒娟先前因为体力不支不得不回去休息了一天,等程竟兴转到普通病房后,她便让程宜宁回去休息,她自己去陪程竟兴。
程宜宁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先前担忧着程竟兴的病情,累归累也没什么睡意,一直等到程竟兴转到普通病房后她才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这几天来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很多。
苏正卓一直陪在程宜宁的身侧,两人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几句话。
回去的路上依旧如此。
程宜宁困得要死,上车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直到她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这才迷迷糊糊的去接电话。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