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世隔绝的山林里,仿佛被上天遗弃。
玉晚蝉如同盛极将败的花朵,花瓣一天天凋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扑向死亡。
那双令千杀心动的眼睛,仿佛也因此失去了光彩。
千杀抿唇,一字一顿问她:“你,不开心?”
听到他的话,玉晚蝉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扯了扯青紫的嘴角,强笑道:“没、没有。”
尽管两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但玉晚蝉仍旧怕他。怎么会不怕他呢?他曾在她面前用可怕的蛊虫残忍的杀害手无寸铁的人,似乎那些密密麻麻的蛊虫下一秒就会从他的指尖倾出,成群结队地爬到她的身体上,钻进她的耳朵,钻进她的鼻子,钻进她身上所有的孔洞里。
在她的肚皮下筑巢。
只要他对她说话,玉晚蝉就忍不住浑身颤抖,每次他冰冷的手指覆在她身上的时候,她都要要紧牙根死死闭上自己的嘴巴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尖叫出声。
仿佛是在服刑。
那张丑陋的脸,夜夜出现在她的噩梦里,如同布满尖刺的藤蔓,缠紧她,弄痛她。
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你为什么不笑?这句话千杀没有问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当玉晚蝉变得沉郁的时候,他也变得越来越烦闷,越来越不像自己。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懂得的东西太少了。
除了杀人,其他事情他几乎一窍不通。
更不消说如何与人沟通了。
也难怪玉晚蝉会不开心。
既然他没有办法让玉晚蝉开心起来,那他便去寻那个懂得女人心的人令玉晚蝉开心。
柳城的富贾豪绅杨员外大腹便便,有十三个娇妻美妾,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这日,他躺在美妾怀里吃葡萄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不由分说便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将他抵在墙上。
美妾吓得尖叫一声晕倒过去。
千杀冷冷地问:“我问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女人、快乐起来?”
杨员外浑身直打哆嗦,结结巴巴说:“什么、什么女人?”
“我的、女人。”千杀漠然说,“要她、快乐。”
杨员外吞了吞口水,实在不知道千杀的来意究竟是什么,在他越来越冷的眼神下,杨员外只好慌张地口不择言道:“给她买东西!对,买东西!钗环首饰,衣裙绸布,珠宝瓷器,什么都可以!”
千杀得到答案,松开手,从墙上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