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殊的声音细若游丝。
“……我爱你!”
直白无比的表达。
楚征一怔,后知后觉那并不是沈殊的回答。透过摇晃的窗帘,窥见一墙之隔的楼下,捧着鲜花的红发少年正面红耳赤地向喜欢的人表白。
他苦笑一下,捧着沈殊的面颊,不死心地想盯着他的眼睛不让他逃避,却发现对方已经昏过去,没有意识了。
而他沉默且坚硬。
思考了几秒该如何是好,楚征抱着昏迷的恋人坐回床边,以全然包裹他的姿态颠簸着。
……沈哥好讨厌。
楚征把下巴搁在沈殊的颈窝,小动物似的蹭了两下。
他肌肉分明的小臂紧紧勒着对方细瘦的腰,脑袋里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
从遗憾沈殊不是女性,他没法用孩子拴住对方;到贪恋这样能够毫无负担地拥抱在一起的温存时光;再到思考补办的求婚仪式该如何是好,沈殊到底喜欢什么风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斗志昂扬的家伙依旧没有平息冷静的意思。
楚征叹了口气,大手摸向沈殊柔软的大腿根,揉捏了几下,顿时红了。指腹绕到后腰,压着脊柱沟下沉。
……沈哥真狡猾,居然用晕倒逃避他那么真心的求问。
那么,小小地惩罚一下沈哥,也没关系吧?
半小时后,楚征心满意足地抱着更加狼藉的恋人进了浴室。
顺便给何秘书发了信息,让他去珠宝行取自己先前定做的新戒指,连夜从南巷空降荷兰。
求婚的机会来得猝不及防。
他原以为这是治愈之旅,却没想到成了求婚之行。
但……无论怎样都好,他一定不会再放走沈殊了。他必须永生永世地和自己绑定,互相爱对方直至死亡。
翌日清晨。
楚征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在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接机的时间、且身边的床铺已经空荡荡了的瞬间,他懊恼地快速穿好衣服冲下楼。
“老板。”何秘书已经到了,正和店主商谈着什么。身旁摆着夸张又豪华的顶配花束和装着订婚戒指的礼品袋,“东西都按时交付了。”
楚征着急地问:“沈殊呢,他去哪了,你有没有看见?”
“沈先生?”何秘书愣怔,“您不是让他去机场接沈小姐吗?”
他早晨沾着露水和晨雾来时就碰见了定好早餐准备出门的沈殊。对方神情如常,嘴角破了一道,虽然有些肿,但气色非常好,一改往日的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