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功力不到家,变美女的水平实在不如楚征。
自家哥哥兼顾清纯和风情,化作禁欲的观音都能勾得人丢了魂魄,恨不得同他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连性命都不要了。
当然,不过是黄粱一梦。猎物还没来得及拔出下方的剑,就先被削了脑袋,连脊骨都得被取出做成灯架。
“姑娘,姑娘……”
就在楚凌一出神时,一个白面书生礼貌地拦下他。一面擦拭额角的细汗,一面羞红半面,不敢直视他半露的胸脯。
“呃,我是想问问姑娘你,这儿往京城去的路是这一条吗?”
他低着头,声音颤抖,“……如此冷的天,姑娘还是注意保暖。”
说着,便脱下外头的衣衫,罩在楚凌一光裸的肩上。
然而此刻,楚·毫无人类道德·因为功力并不会冷·变成穿着单薄的女子也只是为了方便骗人·排行老四·凌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小书生不经意露出的半截雪白细腻的腕子,心中感慨:
看起来好好吃啊……清蒸还是红烧好呢?
“姑娘?”
“咳咳……”楚凌一回身,趁着书生给他披衣裳的间隙,顺势歪了上去,眼波流转道:
“公子贵姓?小女子是山上观音庙里带发修行的小红,往京城去的路……我姐姐兴许会知道。现在雪重山路难行,公子不如去庙里暂避风雪,我再引荐姐姐给公子,如何?”
呵呵,男人最吃这一套。
柔若无骨的美人往怀里一钻,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姑娘!”谁知这呆书生竟然一把推开她,“男女授受不亲……为了姑娘的清白着想,还是……”
随即沉声道:“鄙人姓沈名殊,家住南桐山沈家村。”
难以置信!
这世界上竟有如此不解风情之人!
看着沈殊红透脸背过身去非礼勿视的模样,楚凌一心想,非得让哥哥会会这呆鹅不成。
……哦,结果这书生一秒沦陷。
楚凌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哥哥变作的观音女,一袭白袍翩然若仙,真真纯洁神圣到了极致。
“公子,”楚征含情脉脉地握住那傻书生的手,怜爱地抚摸着冻疮和老茧,“进京赶考,一路上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虽然略显轻浮,但奴家见公子的第一眼,便觉得如故……咱们,真是相当有缘分。”
等等,这台词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啊?
说完第三句就该砍头了吧?
“我也觉得。”沈殊脸上浅粉,目光闪烁,“姑娘是哪里人,如何称呼?”
“既已皈依,公子便唤奴家小青吧。”楚征有意无意地往沈殊那儿靠,眼神水波流转,“奴家是南桐山望乡人……”
“竟是同乡,果真是缘分。”
衣角交缠,焚香袅袅。
沈殊和楚征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知不觉间红白相间的帷幔放下,楚凌一在外堂坐着,只能看见两个依偎在一起的朦胧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