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己弹琴,她在旁边扑蝴蝶,自己看书,她就在旁边研磨,自己钓鱼,她也抬条小凳子安静地守在旁边,只有自己钓上鱼时,她才会拍手喝彩,那模样,竟是比自己还要开心。
有一日,自己闭目养神之时,她把自己那张小脸贴在了自己手上。
她的脸,确实极小,而且极为的软糯,贴上来的瞬间,居然让人的心像涟漪一般荡漾。
他未作声,只是让她这么贴着,直到青风来,他才睁眼。
青风看到了这一幕,狠狠斥责了她。
她落荒而逃。
后来,她在自己书房也用手蹭了蹭自己的手背。
他也未制止。
那日青风进来看到她,嫌她妖气太重,说了几句重话要将她赶出去。
她当时很委屈,委屈地看了看自己。
可自己当时要事在身,与青风说起了收复无泽之事。
她悻悻地委屈转身,容远却抽不出空暇来安抚她。
因为她哪怕再委屈,她明日都还会来。
果然,第二日,她还是按时来了。
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她两眼弯弯,就像前日的委屈根本没有发生过。
一副很有精神的模样。
“大人早上好!”
容远活了很久,见了太多的世事无常,但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从来没有变过,就像那恒久的星光。
她呆了没有多久,青风似是忍无可忍,对她道:“你就不能等过了发情期再来找神君?你味道熏到我了。”
青风说完这话,她那双明亮的眼,瞬间就红了,脸色很是难看。
她看向自己,很想自己帮她主持一下公道,而自己只是接过了青风递上来关于无泽的一些消息,便不再瞧她。
次日,她又按时来了。
她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她已经委屈到了极致。
将青风扔了三只公兔子进她房间的事情哭诉了一遍。
说到最后,整个身子都在委屈地轻颤。
那一刻,容远意识到,青风这次过了。
天婴到□□期这件事,在容远的计算之外。
又或者说,在原先这根本不是一件值得他费心的事。
她本是兔子,送公兔子给她交配便可以了。
可与她相处这段时日,容远心中却觉不妥。
但是她是兔妖,一切生理遵循天地自然,这是无法规避的事。
若不是兔子,找谁与她交合?
难不成让青风还给她找三个男人?
想到此处,他心中顿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烦闷,酸涩,甚至有些许愤怒。
他立刻不去想这些画面。
容远向来善断,极少在一件事上犹豫不决,自我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