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先是捏了一把白郁声的脸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女孩身上的衣服扣子是不是扣好了,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检查了一番,确定白郁声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重新站起身,双手插在兜里,垂着眼皮睨着她。
“让你往外面跑了吗?”
噫,白郁声缩了缩脑袋。
看上去好凶,怎么和白朔行一个德行。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跑哪去……”
她嘟嘟哝哝地,像一只明确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小狗,垂着脑袋耷拉着耳朵,连尾巴都卷了起来。
负责人兢兢业业地站在一旁给两个人打着手电,是不是出来说两句好话当个和事佬,“哎,不愧是兄妹关系啊,感情就是好啊。”
不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当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白郁声与沈知言都转过头,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他又开始思索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兄妹关系,感情好……
没啥问题啊!
邻家妹妹不是妹妹吗!
不过下一秒他差一点没有拿稳自己手上的手电筒,光束在空中颤抖了一下。
两道影子互相靠近,沈知言钳住了白郁声的下巴,用单手大拇指勾落挂在她耳朵上的口罩,俯身凑上去吻了一下。
不像之前浅尝辄止的啄吻,这次带了几分狠劲,衔住了女孩的下嘴唇,重重地咬了一下。
“唔!疼!”
美术馆负责人:???!!!
不是,这真的是他能看能知道的事情吗?所以现在怎么办?他是要继续给他们打着光呢还是把手电筒给关了?
不过好在这两个人并没有要在外面多亲下去的打算,一触即分。
沈知言转过身的时候刚好对上了负责人慌乱的眼神,不用猜也知道他指不定已经开始胡乱猜测了。
他牵着白郁声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负责人埋着头,有些不大敢看这尊大神,但没想到因为自己视线下移,倒是看到了跟在身后的小姑娘。
嗯,口罩没有被挂回去,嘴唇上好像沾了一点清透的红痕,好像是一株凝固的血珠。
靠……这个更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
他干脆把脑袋给别了过去,手电筒折了一个方向,将人往美术馆正大门的方向引。
等到他终于把沈知言与白郁声送到了他们的专用车边上,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扯了两句道别的词,脸上又挂上了标志性的职业微笑。
车门关上,一天的工作就要结束了。
他单手自然垂落在身侧,另一只手缓缓挥动,像站机场即将起飞飞机后的拜拜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