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依旧倚靠在自己的木椅上,眯着眼睛抽着自己的长柄烟斗。
沈知言将书架整理干净,走过去,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
“爷爷,我不会出国的。”
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态度坚决。
沈林生呷了一口茶,招呼着沈知言在自己面前坐下。
“你不怕?”
“不怕。”
“你是不怕,临夏白家那姑娘呢?”
沈知言顿了一下,有些不解。
“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没有人教你遇到了这种事情你该怎么做,也没有人教你怎么样顾全大局,连人家裴意这样的姑娘都能摆你一道,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带来怎么样的连锁效应,你确实不怕这件事情发酵到如今以后别人会怎么看你,那和你在一起的白家姑娘怎么办?人家清清白白,没有理由要和你一起共同面对这平白无故的脏水。”
沈林生摸着自己座椅的把手,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自己的这位孙子。
时光荏苒,当初就这么点大的孩子,这会儿也抽条张开了,长身鹤立,眉眼周正,棱角锐利,不像沈行之,也不像楚轻烟。
他叫沈知言啊。
“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这件事不着急,高考之后再说,等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执意留在国内,我也尊重你的想法。”
沈林生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哼唱着小曲儿,往书房门外走去。
——
玩了一整天,白郁声多少也有点累了,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后面这些事情沈知言没有与她说,两个人只是坐在床上,聊了其他一些有的没的。
眼看白郁声眯着眼睛下一秒就要睡着,沈知言从床上起来,摁灭了房间顶上的那盏大灯,只留了墙壁上的两盏亮着微光的床头小灯。
“睡吧。”
他俯身,在败于神额头上印下一枚轻柔的吻。
“可是我还没……还没洗澡……”
白郁声困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但还是得保持自己爱干净的小仙女形象。
沈知言只觉得有几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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