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明啧了一声。
“我那不是,刚开始不知道吗?你喊人家之前我都开口想拦你了,谁知道没拦住。”
“您什么时候拦我了?”
白郁声拧着眉,重新回忆了一会儿刚刚的场景。
好像确实……
是喊过自己。
不过被自己直接忽略了。
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捉弄沈知言,谁还管白洪明有没有叫她啊!
白郁声不自觉地抓着自己的衣摆,嗫嚅了一句。
“这喊都喊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的事儿?”
女孩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看见白洪明依旧紧绷着的脸,心下一怵。
“就,一两个月前?和宋允去港市那会儿。”
白洪明静默了一会儿,原本紧绷着的表情有些松懈,甚至可以说是不太自然。
他抬了抬手,胡乱笔画了一个手势,声音卡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示自己的意思。
白郁声看不下去了。
“您想说什么?”
白洪明重新整理了一下说辞,这才有些别扭地开口。
“就是……你们俩一起住了那么久……有没有那什么……这个保护措施……”
有风拂过树梢,叶片摩擦轻响,这条巷子和白郁声初次拜访那会又有了不同,梧桐绿边角泛黄,甚至有不少叶子已经落在了路上,修理梧桐枝的时候快到了,惊鸟掠过梧桐林,巷子不远处跑来两只田园犬。
是第一次来也见过的黑毛小土狗,眉间印着两点白,身边只跟着一只小白狗,不知道上次见的另一只跑哪去了。
小狗逐渐跑近,也不知道小黑狗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也不管路上是不是站着人,直接抱着小白狗的腰就往上骑。
白郁声:……
白洪明:……
苏蕙走得早,白洪明那么多年专注工作,也没有再娶的想法,再加上白郁声家里也没有第二个类似母亲角色的女性长辈,这就意味着在只有父亲与哥哥的成长环境中,没有人能给白郁声灌输正确的性教育,而身为白郁声父亲的白洪明一直以来也只将白郁声当成小女孩,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方面教育的缺漏。
导致了这会儿父女两个人双双站在四合院围墙下看着不远处当街胡闹的两只狗,脸色青红交加,一时间都呆愣在了原地。
这是不是有点荒谬过头了。
不用说白郁声了,就连见多识广的白洪明这五十多年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让人尴尬的场面。
他头一次极其直观地感受到当代年轻人经常在网上发的脚趾抠地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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