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江故对宋时这事感叹道:“追逐了那么多年的人,说断就断了,宋时果敢的有些让我意外,人真的是个矛盾体,清醒和执迷,真的不是那么绝对的。”
他一直挺喜欢观察人的,或者说观察人性,发现了一些意外的东西就会感兴趣地记下来,以后填充进他的文字里,化作他笔下的人物。
不过看到宋时这事,江故偏头看向司珩:“还好。”
司珩回应着他的话:“还好什么?”
江故:“还好我没有消磨完你的感情,没有错过你。”
一个红灯过去,司珩将车稳稳停在了路边后,才眼神幽暗地看向江故:“我有没有说过,我开车的时候不要这样招我。”
江故诧异地眨了眨眼睛:“说话都不可以呀。”
司珩松开安全带,朝他侧过身去:“小故,我想吻你。”
江故靠坐在椅子上,双眸晶亮地看着他笑,微微抬了抬下巴:“批准了。”
第90章
残留着氤氲热气的卫生间内,开着风量最小一档的吹风机正发出并不算刺耳的声音,热风平稳地输出着,将司珩掌心里的一缕缕发丝烘干了水汽。
有段时间没剪头发了,江故的头发又有些长了,前面的刘海有些遮挡眼睛,平时他会用给咕哩买的那些小发夹把前面的刘海夹起来。
这会儿刚洗完头,脑袋上的头发乖乖贴服着,小时候营养不良小黄毛枯黄,去了老师家之后营养慢慢跟上来了,没烫没染过的头发在浴室的灯光下散发着黑亮水润的光泽。
司珩的大手轻柔地在他发间穿梭着,耐心十足地给他慢慢吹着。
江故坐在洗手台前,两手撑着脸,被热风吹得有些昏昏欲睡。
也是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睡过午觉,还每天出门,精力消耗大了,晚上不到十点他都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
司珩换了个方向,将他前面的刘海往后吹了吹,以免遮挡了眼睛。
用指尖感受着头发里的潮气,确定全都干透了,司珩这才揉了揉他的脸:“好了,去睡吧,都快困成咕哩了。”
江故笑了笑,睁开已经开始逐渐沉重的眼皮,朝他伸出双手,抓着衣领想要圈住他的脖子:“抱。”
司珩微微蹲下身,方便他伸手过来,等他揽好自己,便弯腰将椅子上的人抱起来。
轻轻松松将人抱在了怀里,脚步沉稳往大床走去,把人放到床上后,江故却没松开他。
司珩半跪在床边,给他顺了顺耳侧的头发,轻哄道:“乖,你先睡,我很快就来。”
江故不情愿地哼哼了一声,这撒娇的小声音瞬间软到了司珩的心头,顿时丢盔弃甲,顺从地在他旁边躺了下来,还把人轻轻揽在怀中哄睡。
他以为的月亮是清冷的,是孤高的,是即便拢在了怀里,也要小心捧着供着保持着尊重距离的带刺玫瑰。
却没想到月亮的内芯是甜的,是软的,是或许除他之外,再没其他人见过的亲昵依赖。
江故总说爱是消耗,是满杯却会一天天减少的水,但司珩真的很想让他知道,他对他的爱从不是消耗,也从未减少,甚至是一天天与日俱增的满溢。
怀里的人没了动静,正当司珩以为江故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微微凉的手从他衣服下伸了进来,贴在了他的腰上。
对于江故的取暖方式司珩已经很习惯了,身体被凉的一僵后,很快就放松下来,刚准备把他的手贴紧一些的时候,放在他腰上的手开始不老实了,逐步摸向了他的腹肌。
临近三十不再青春的司珩知道自己跟江故的年龄差距有点大,过了年,江故也才二十二岁,而他就要满三十了,哪怕抠抠搜搜的算,他也比江故要大个八岁有余。
意识到年龄的差距,司珩开始注意保养,身材还算维持的不错,可是这样侧躺着有点无法完全展现出来,被江故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吸气收紧了几分,手也忍不住拦住了江故企图往上摸去的动作。
原本埋在他怀里的江故抬起头,眼里哪里还有刚才盛满的困意,亮晶晶地,还带了点控诉:“摸摸怎么了?”
司珩当然不敢说再摸下去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只是哄着道:“不早了,该睡觉了。”
江故微微用了几分力气就从司珩的手心里挣脱了出来,然后抬手往上,贴在他的胸肌上:“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司珩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拿捏住了,浑身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还要回应他的话:“什么问题?”
江故故意使坏的捏了捏掌下的胸肌,听着司珩控制不住的吸气声,抬眼看着他道:“我们确定关系也快两个月了,除了亲亲抱抱,你竟然都不想跟我睡吗?”
江故知道自己身材不算好,有些偏瘦了,但他匀称啊,个子也不矮,腰是腰,腿是腿的,关键他白,露出来的地方就已经远超常人的白了,衣服遮盖不曾见光的地方更是白,再加上他这张脸,男朋友竟然能忍着不跟他为爱鼓掌,这合理吗?
司珩的身上瞬间翻腾起来了,血液上涌,充斥着整个身体都好像被点燃了一样。
房间里没有开灯,江故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但他整个人都贴在司珩的身上,自然能察觉更多,身上的热度像着了火一样,贴在他胸肌上的手瞬间就烫的他忍不住想要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