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点氧气急速消失前,周辞清终于愿意收回掠夺的心,舔了舔染了血的唇角。
环在阮语腰上的手紧了紧,他再次傲视近乎崩溃的许时风,凌厉放言:“只要我活着,阮语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说完,他回头看一直在门内看戏的邵震,轻抬下巴:“带走他。船一天不靠岸,他就不能走出房间半步。”
邵震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的保镖,一听周辞清下命令,立刻齐步走出露台,粗一左一右暴地架起脱力的许时风就要离开。
“周辞清,你这是软禁!”
看来阮语还迟迟不肯落幕,周辞清只能陪她继续闹。
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恐吓:“你若是敢再为他说半句好话,我连你也关在房间里,直到被我干死为止!”
原本只虚扶在她背后的手猛然用力,阮语一个踉跄扑进了周辞清胸膛,被风渗入的西装外套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般,一下就能冻走她所有五感。
也就听不见许时风被带走时的呐喊。
“阮语,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叫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捏在她下巴上的力度都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
“喂……”
周辞清很高,被他捏住下巴被迫抬脸是件苦差事,阮语饶是已经穿上高跟鞋也不得不踮起脚尖适应他的高度。
她继续提醒:“我下巴快碎了。”
不满的情绪快要把身后的海还要深了,周辞清手上的力度小了,还是不肯放下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打量:“可以啊,哪里学回来这么炉火纯青的演技?”
阮语表情一僵,而后将双手绕到他背:“那周老板想要出钱捧出来一个影后吗?”
“也未尝不可。”周辞清松手放她自由,然而不等她离开,又倾身将她困在栏杆与他之间,双手扶着栏杆问,“那准影后接受潜规则吗?”
三句不离假正经。
阮语嗔他一眼,手指在他泛红的手背上来回抚摸:“其实在说出「别打架」以后我就开始后悔了。”
难得她良心发现,周辞清挑眉,动了动自己泛红的手背:“心疼了?”
阮语停住手指:“就是怕你打输了我不好下场。”
原本乖乖被抚的大手突然翻转,敏捷握住她的手掌。
在一声惊呼之中,阮语又被拉下台阶,再次摔进周辞清胸膛。
“污蔑我还不够,还要在背后捅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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