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梓暄见了江蓠,直接问道:“袁家给你传了消息?”
江蓠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他们希望我回大荒城一趟,说是要给袁家的老祖宗的祝寿!”
凤梓暄道:“那就去一趟吧!我曾答应过,要替你重新铸造霄寂剑。先前本是打算马上动手,但思来想去,还是等你结丹后,直接铸造成灵剑为好,便一直拖延了下来。”
江蓠点了点头:“我猜到了。先前是以为这结丹的事情还有的折腾,不可急于一时,这才想着先把霄寂剑重铸了,如今既然能在短时间结丹,自然还是缓一缓再铸剑为好。”
说到这里,顿了顿,问道:“不过,这事儿和袁家有什么关系?”她自是清楚,凤梓暄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袁家和铸剑的事情。
凤梓暄解释道:“袁家手里有一眼品阶很高的灵泉,特别适合铸剑。这次去袁家,若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取些灵泉水来。”
江蓠深深瞧了他一眼,问:“只是如此?既然能让你看上眼,那肯定不是凡物。可这样的天才地宝,袁家甘心主动拿出来吗?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
凤梓暄笑了笑,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你想来也听说了,大荒城和庆华城之间闹出了麻烦,两家剑拔弩张,一副一触即发的架势。若是想要请动千机城,自然就得付出点儿代价。”
江蓠摇了摇头,她现在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淡淡道:“随你,什么时候动身离开这里?”
凤梓暄道:“我们明天就过去!也不需你特意准备些什么,只要带上自己就行了。
袁家修为最高的,就是那个金丹期后期的老祖宗,另有一个金丹期初期的城主。你只要别和那位老祖宗对上,大约还是能在大荒城里横着走的。”
“横着走?”江蓠淡淡笑了笑,忽然想起来,自己也是能在千机城里横着走的。可这段日子,她基本上就没怎么出门,这偌大的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为数不少,但常住在这里的,也就是个罢了。摇了摇头,问:“那庆华城那边呢?有没有元婴期修士坐镇?”
凤梓暄直接摇头了:“当然没有,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元婴期修士,都在帝都兴阳城中。庆华城若是有一个元婴期真君坐镇,早就不必窝在这个小地方了。
庆华城中,修为最高是城主,那是个金丹期中期的修士,已经将近四百岁了,除此之外,便都是些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后辈人才凋零的程度,只比千机城秦家强一点点。
但从祖辈上继承下来的一支护城军战力很不错,很让周边的城池忌惮。这一次,庆华城大约要对大荒城动手了。”
“动手?”江蓠想起袁双方才说的话,皱了皱眉,说道:“袁双说,本该到千机城来做城主夫人那位袁家小姐又回到大荒城了。庆华城要对大荒城下手,莫非就是因为那位袁大小姐?”
这样事情,可真是够荒唐的!
凤梓暄笑了,瞧着她道:“怎么,你怕我拨乱反正,让袁家那位姑娘归位,顶替了你的位置?”
江蓠瞪了他一眼,唏嘘道:“若是如此,我求之不得。正好也可以离开这个千机城,去这片大陆的其他地方走一走。我已经在这里窝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实在是有点儿耐不住寂寞了!”
凤梓暄微微扬了扬眉:“耐不住寂寞?这话说得可真是引人多想!”
顿了顿,又道:“事情和袁双告诉你的相差无几,拐走了袁家大小姐的那个人,名叫牧逸,是庆华城城主最看重的子嗣,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任庆华城城主。
他拐走了袁家的女儿,可人着实多情,很快就不怎么珍惜了,那袁家的女儿受不得委屈,生了退意,又和这牧逸的一个弟弟凑成了一双。当然,这肯定是背着牧逸的。
怎奈这两人谋事不密,这事儿最后还是被牧逸抓了个正着。牧逸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的,自己左拥右抱,却容不得自己的女人移情别恋。
于是,为了保命,袁大小姐不得不逃回了大荒城,寻求家族庇护,而庆华城也不甘心受辱,打算打上门去报仇雪恨,逼迫袁家交出那个背叛了牧逸的大小姐。”
江蓠觉得好笑又荒唐,说道:“这种事儿,居然也会发生在修真界?袁双说,袁家有意把之前逃家的大小姐再送给你,除了想和千机城重新结盟的缘故,难道还打算祸水东引,让庆华城也和千机城对上?唔,如此一来,你不就成了牧逸头顶上的第二顶绿帽子了?袁家这主意打得也不算错,左右凭着你元婴期真君的实力,应该是能护住袁家大小姐的。要是能把你变成对抗庆华城的排头兵,那就更好不过了。”
凤梓暄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都已经到了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幸灾乐祸?别忘了,这次去大荒城,我的目的,还是要替你拿到淬剑的灵泉水。”
江蓠摇了摇头,躲了开去,说道:“这么看来,你是不打算替袁家大小姐遮风挡雨了?啧啧,只是不晓得那袁家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引得两个城池大动干戈。千机城那些秦家人,还说我是祸国红颜呢,真该让他们好好瞧一瞧,什么叫一笑倾人国。”
这话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凤梓暄也不和她争辩,反倒是问起了她修炼上的事情。
两人说了会儿话,外面便有人前来通传,说是千机城的城主府属下有事求见。凤梓暄直接道:“请他们到书房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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