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梓暄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这个世界里,掌握着权利的,并不是修为最高的人啊。就算是元婴期修士,一下子面对千千万万的低阶修士,也会有大麻烦。”
江蓠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听说那太岁草能轻轻松松将人的寿命延长到两三百岁,这等逆天的福气,想来也得付出逆天的代价。”
这个修真界的确有好多惹人垂涎的东西,比如太岁草和太岁丹,这两样东西都掌握在皇族手里。皇族能掌控一方乾坤,凭借的就是对这种虚名之物的垄断。
凤梓暄笑笑,说道:“据说,这个修真界近十万年来,都不曾出过一个顺利熬过飞升天劫的修士了。若说这里面没有太岁丹的原因,我是不相信的。有得必有失罢了!”
江蓠笑了笑,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越发想寻几株太岁草过来参详一二了。这能延寿宝贝,哪一样不是逆天之物呢?”
凤梓暄点了点头,说道:“且等等吧,会有机会的。”
江蓠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她看得出来,凤梓暄心里自有打算。他究竟打算了什么,她并不关心,反正这厮什么都吃,就是不会吃亏。
这般想着,两人间的关系倒是缓和了许多,凤梓暄继续处理天机城的事情,书院的书房里日日人来人往。
江蓠则几乎是住在药房之中,专心琢磨那镇魔丹的丹方,还有能剥离寄魂术的阵法。
许是碍于凤梓暄的名头,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曾有人主动上门,寻江蓠的麻烦。城主府收集的大量草药日日送到江蓠的药房里,她便用那些草药练手,很快就炼制出了所需的丹药。
然后就是布置剥离寄魂术的阵法了。
这样的阵法要布置在极阳之地,且在一年中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布阵,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江蓠炼制好镇魔丹的时候,恰好是当年的九月份,而最好的布阵日子却是六月份,只能暂且搁置下剥离寄魂心魔的念头,等着明年的六月份,最佳天时到来时再动手。
她清闲下来的时候,凤梓暄似乎也清闲下来了。主院里来往的修士少了许多,倒是日日都有秦家的族人在主院之外求见。
但秦家人基本上进不了主院的大门,只能在外让人通传一两声罢了。凤梓暄显然不太愿意理会这些前城主的族人,顶多派人去传几句话,将人打发回去。
那些满肚子怨言的秦家人,自然也没有机会来江蓠面前挑衅。但私下里,有关城主夫人的流言,却已经传得满天飞了。
显然,在这些人眼里,城主大人不待见自家亲人,每日缩在主院里,陪着新娶的夫人,肯定就是被新娶的夫人给迷惑了心神,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而江蓠在足不出户的时候,就已经以无双“艳名”为整个天机城的人所知晓了。
她之所以能了解到这一点,还是在当年十一月的时候,偶尔出门见了寻上门来的袁双,才从她的嘴中意外知晓的。
将近半年不见,袁双那个小姑娘看起来更见圆润了些,身上的穿戴打扮也比在袁家时好了许多,就是眉眼间多了点儿抑郁之色,可见这日子过得也不是太顺心。
能见到江蓠,她看起来很是激动,简单寒暄后,就一脸不忿地把外面的传言直言说了出来。
末了,愤愤不平道:“篱姐姐,你着实不该放任那些人这般诋毁你!哼,制造出这些流言来的人,根本就是东苑那些长舌妇。你若是不好好敲打敲打她们,她们能把尾巴翘上天去。”
江蓠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些话的确不好听。不过,你来寻我,似乎是为了袁家的事情,是吗?”
袁双让人通传的时候,说是袁家给城主夫人下了帖子,希望城主夫人能在年末回袁家一趟,给袁家那个金丹期后期的老祖宗祝寿。
袁家的这个老祖宗,名叫袁天时,今年已经四百八十岁了。
若是不能在接下来的二十年内突破到元婴期,金丹期的五百岁寿元也就到头了。但区区二十年的时间,从金丹期到元婴期,哪里有如此简单呢?
这时候,袁家殷勤找上门来,大约还是想请身为元婴期真君的凤梓暄出面,帮那位袁家老祖宗一把。
至于怎么帮,江蓠就不得而知了。
袁双见江蓠明显不想插手这城主府里的事情,稍稍有点儿失望,但仍旧打起精神来,说道:“不错,袁家屡次给姐姐你送信,可始终没有回音,不得已之下,便让我替他们传信。”
江蓠觉得奇怪:“袁家派人给我传过信?”
过去的几个月,她要么是在琢磨炼丹术,要么就是在城主府的藏书楼长住,还真的不曾理会这城主府里的琐事。
嗯,这大荒修真界的修士,还是比较强调“男主外,女主内”的规矩的,按理来说,作为城主夫人,应该马上接掌府里的中馈,替夫婿分忧解难,但到了江蓠这里,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所有的事情,都是凤梓暄在安排人处置,她这个做女主人的,每日只管琢磨自己的事情,或者在藏书楼里翻看玉简,城主府的一切烦心事,都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反正这府里的其他人,在凤梓暄的镇压下,根本就翻不出个浪花来,也折腾不到江蓠面前。
袁双有点儿奇怪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据我所知,袁家每个月都会给您送一批礼物和书信过来,老祖宗还是重视和千机城的这份姻亲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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