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道:“魏乐山没对你我下过蛊,但魏乐山的那个兄弟,就是魏乐书,他也是擅长蛊术的,只是少有人知罢了。我却是不知道,他和我们同行的这几日,都做过些什么事情。”
谢子俊一惊:“魏乐书?是魏乐山对你说的?可是,他怎么可能对你说实话?”
江蓠淡淡笑了笑,说道:“他说的应该是实话,想要在搜魂术下弄虚作假,就凭筑基期或者金丹期的修士,根本做不到。只有元婴期修士,才有什么神通。”
谢子俊险些惊呼出声,压低了声音道:“小篱,你对他用了搜魂术?你几时学了这种……魔修惯用的手段?”
“这可不是魔修专用的手段!”江蓠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接下来可能会有点儿乱……”
就在这时候,先前离开的慕秋声慌慌张张跑到了门前,在外扬声道:“君姑娘,你还好吗?”
江蓠抬手收起了布置好的阵盘,看向慕秋声,道:“我们无碍,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慕秋声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们方才一直在一起?哦,曲八公子的手下死了两个,兰慧欣也……突然昏倒,气息羸弱,似乎是中了剧毒。”
紧接着,脸色铁青的曲八公子和曲靖一起走了过来,皱眉看着江蓠和谢子俊:“方才,你们一直在这里,始终没有离开?”
谢子俊忙道:“当然没有,我和表妹一直在一起炼丹,曲八公子,你这话该不是在怀疑你的手下之死,是我们所为吧?”
曲八公子眼光如刀,上上下下刮了江蓠和谢子俊一遍,没从他们两人身上看到任何端倪,却还是觉得不放心,道:“方才,我的一个亲信死了,两个下属中毒身亡了,身边的女人也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我能肯定,就在方才,有人去杀了我的那个亲信。那人不可能走远了,定然就在我们中间。”
江蓠故意装傻,道:“不知曲八公子说的亲信,究竟是哪一个?”
曲八公子道:“他叫魏乐山,是魏乐书的兄长。怎么,君姑娘没听过这个名字?”
江蓠点了点头,道:“我们是从别处而来,不知这药王城里究竟有哪些名人。哦,魏乐山是怎么陨落的?八公子如此怀疑在下,难道那人是……死于剑不成?”
曲八公子缓缓摇了摇头,道:“人都成了一团灰烬,在下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寻不出他的死因来。还在凶手就在我们之中,若是仔细寻找起来,也算不得麻烦。”
江蓠道:“原来不是死于刀剑。哦,公子身边的另外三个人,不是有两个是中毒而亡,还有一个正因为中毒昏迷不醒吗?
如果那刺客同时也是伤害公子身边另外三人的人,这岂不是意味着,刺客是一个深谙下毒之道的人呢?在下是剑修,可是从来都不曾涉猎蛊毒之道。”
曲八公子没有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而是转而道:“方才,慕秋声和十三弟都在我身边,正和我商量下一步的动向。他们两个没有杀人的时间,也不可能是凶手。
如此,嫌疑人就剩下了另外几个人——岳明远、魏乐书、君姑娘,还有你身边的这位谢子俊。
这其中,魏乐山是魏乐书的亲哥哥,魏乐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杀害自己的亲生兄长,而岳明远本事有限,没有杀害魏乐山的本事。
如此一来,既有这个手段,又有这个能力,不就只有你们二位了?”
江蓠摇了摇头,道:“可惜了,我们两个也没做过这种事情。”谢子俊也附和道:“不错,我们二人都不擅长用毒。至于魏乐山,他和我们无怨无仇,我们为何要铤而走险?”
“不错,这其中定然有误会!”曲靖也道,“说不定,我们周围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那人可能是用隐身术一类的神通,藏在了这附近。”
慕秋声也跟着附和,道:“不错,而且,八公子方才说,魏乐书不会伤害自己的亲兄长,这话在下可不敢苟同。药王城里谁不知道,魏乐山和魏乐书兄弟不和,见面如生死仇敌?”
曲八公子断然道:“不可能,他们到底是亲兄长,我了解魏乐书,他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慕秋声眼角一扬:“曲八公子,原来你如此相信魏乐书。
不过,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利益财报,别说手足相残了,就是父子相噬,师徒反目都不是稀罕事,你如何能笃定,那魏乐书真的就如此纯良无害呢?”
曲靖也阴阳怪气道:“是啊,小弟当真不知道,原来我手下的魏乐书,居然如此得你的信任。八哥,你对弟弟的这份关心,小弟在此谢过了。”
这会儿,他突然想到,叶老的身份有问题,天知道这个魏乐书究竟有没有问题。如果魏乐书暗中听命于自己的这个八哥,那今日这联手同盟,究竟是不是一场阴谋?
曲八公子一听之话,就晓得自己方才说错话了,忙道:“诸位想多了,在下也不过是觉得,亲人就是亲人,就是再如何生疏,也不至于同根相煎。
也罢,我这就去寻岳明远和魏乐书问话,你们看如何?”这会儿,他都有点儿怀疑,那魏乐书当真有可能是凶手了。
众人移步魏乐书和岳明远的住处,结果发现,魏乐书和岳明远居然都不见踪影了。他们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连一个蒲团都没有,附近更是不见半个鬼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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