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忘了,湿滑的拖鞋穿在脚上,落地一个没站稳,呲溜就向后滑去。
“小心!”
沈召站起身,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向前一带,两人齐齐像后跌去。
还好后面是盛木林的床铺,沈召抱着他的腰,仰倒在了床上。
虽然盛木林并不沉,可骤然趴下来,还是压得对方闷哼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盛木林一听,慌忙去看,“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
他抬头间,撞进了沈召幽暗的眸,未说完的话便忘在了脑后。
琉璃般浅褐色的眼眸,褪去了往日的疏离,多了几分炽热。
瞳孔中倒映着盛木林的影子,仿佛一汪沉寂的湖水,因为他的闯入而散出一圈圈的涟漪。
两个人的距离贴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沈召略有些急促紊乱的喘息。
一呼一吸之间,尽是沈召身上好闻的,清淡的洗衣粉香气。
隔着单薄的背心,沈召上身的校服拉链摩擦着他从领口露出的肌肤,硌得有些疼,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难以启齿的奇怪感觉……
好像……好像很难受……又好像……想要更多的摩擦触碰……
这一刻,他的大脑如同生锈的齿轮,无法转动半分。
咚!咚!咚!
熟悉的,猛烈心跳又响起,隔着衣衫,在二人胸口震动。
盛木林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眼一阵阵发紧。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湿润的粉色舌尖为泛白的唇角带来一丝濡湿。
唇瓣翕动,盛木林的声音带上了奇怪的暗哑:“沈召……我——”
话音未落,一只冰凉的手按上了他的脖领,将他的头猛地压了下来。
盛木林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双唇轻轻相贴,凉凉的触感,让他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就像蓄势已久终于喷涌而出的火山,让人惊骇的汹涌裹挟着滚烫的热意,铺天盖地地袭来。
沈召的手,一寸一寸摩挲着他的后颈。
粗糙手指刮擦过柔软耳垂,微微的刺痛感,激起了盛木林身体的一阵战栗。
剧烈的心跳从胸膛传至嗓子眼,又蓦地移动到大脑。
盛木林的耳廓,红得几欲滴血。压在沈召耳侧的手肘突然一软,他整个人趴在了沈召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