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隐约有了答案,盛木言鄙鼻子皱了皱,好半天才开口道:“为什么送我这个?”
任擎川眸光深邃,直直窥进他的眼瞳:“我以为你知道。”
盛木言偏过头,刻意避开对方的视线:“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
想要再说点什么弥补,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干巴巴的一句:“突然送我手表干什么?”
任擎川突然抬起手覆在他的手背,两支款式一模一样的手表,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他眼前。
对方手指圈住他的指尖,滚烫的热度,像要将他烧灼起来:“只是单纯地想跟男朋友用情侣手表,不可以吗?”
男朋友这三个字,让他的神经蓦地一跳。
就像在烧红的马蹄铁上,浇下一盆凉水,嗤的一声,沸起层层白雾。
盛木言慌乱地转过头,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任擎川看着他殷红的双颊,手指在他肉粉色的指尖又捏了捏:“只此两款,不会再有其他。”
盛木言盯着表盘上的指针,嘴里像是含了满满的跳跳糖,跟随着秒针在口腔里跳跃。
恍惚间,他好像感觉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一样,为什么吸进来的空气都是甜的,该死……
咕噜噜——
盛木言一愣,揉了揉饿瘪了的肚子,晚饭几乎什么都没有吃,这会儿突然饿了。
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窘迫,任擎川弯起嘴角,自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走吧,去吃饭。”
说着,站起身来。
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任擎川并没有松开他的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牵着向外走去。
酒店里人来人往,盛木言昂着下巴,迎向那些悄悄打量的视线。
二人刚出了酒店大门,远远的,就看到一辆保姆车从地下车库驶出。
车窗降了一半,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在看到二人的瞬间,对方眼前一亮,侧头对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保姆车缓缓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一身红裙的安娜从车上下来。
她曾在一场慈善晚会上,与任擎川有过一面之缘。
对方举手投足间的淡然自若,让她瞬间沉溺。
投资商将她介绍给任擎川,她使劲浑身解数,却没得到对方一个眼神。
她看着身边肥头大耳的投资商,又看向聚光灯下矜贵儒雅的任擎川,心底满是不甘。
她费尽心思,买到了跟任擎川同款腕表。
采访时被记者问到,她也故意含糊其辞。
今天不过是来跟导演投资商吃个饭,没想到还能遇到任擎川,运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