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盛木言,盛建国才对她们母子二人越来越冷漠!
都是因为这个小贱人,害得她手里的股份都要没有了!
而此刻,始作俑者盛木言,还不知道他被惦记了。
医院里休息得早,时间不过九点,各个病房里都已经关灯睡觉了。
对于盛木言这个习惯熬夜到十二点的人来说,这会儿根本毫无睡意。
他躺在病床上大睁着眼睛,虚空看着半空中的某个点,眸中一片清明,身侧是任擎川均匀的呼吸声。
医院没有为病人家属提供床铺,即便是病房,也只有一张折叠床。
看任擎川身高腿长,在一米八的折叠床上根本伸展不开,盛木言再三犹豫,挪出了一半的位置给对方。
可这病床也不大,两个人躺在上面,几乎要贴在一起。
任擎川闭着眼侧躺在他身旁,没了眼镜的遮挡,露出的五官让原本柔和的面相,瞬间变得凌厉几分。
衬衫领口那颗万年不解的扣子,这会儿敞开着。
高高凸起的锁骨,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额头,盛木言舔了舔唇,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胳膊,手指轻轻点在耸起的鼻梁。
指尖触碰到肌肤的那刻,手腕却忽地被攥住了。
任擎川睁开眼,语气带着不同往日的暗哑:“不要考验我的自制力。”
“嗯?”盛木言一愣,只觉得下身二人相贴处,传来几分异样。
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脖颈一热,倏地抽出手腕,直挺挺躺了回去。
隔了一会儿,身边没了动静。
盛木言小心翼翼向旁边挪了挪,隔开两人的距离,身体几乎有一半都在床外了。
他闭上眼,努力想让自己睡觉。可越是这样,脑子里越是清醒。
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腰都有些僵硬。
盛木言咬着唇,小幅度动了动身体。
察觉到他的动作,任擎川突然出声:“我去折叠床睡。”
说着,便撑起胳膊坐了起来。
“等等,你——”盛木言一着急,忘记自己睡在床边,身子一歪,就要朝床下滚去。
盛木言虚空抓了两把,扯住了任擎川的领口。
“小心——”
任擎川急急向前探身,一把揽住了他的腰身,略一用力,两人调转,便成了盛木言趴在对方身上的姿势。
两人此刻相隔不过一拳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