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擎川接过水杯,视线在他唇边徘徊了几秒,突然靠了过来。
盛木言瞳孔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看着任擎川缓缓靠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心跳蓦地快了起来,他攥着身上的被单,直挺挺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盛木言闭上眼,脑子里全都是对方越来越近的唇。
唇峰微敛,棱角分明,唇角带着一贯的柔和笑意……
长睫轻轻颤动,却听到任擎川在头顶低低笑了一声。
下一刻,粗糙指腹在他唇边轻轻擦过。
凹凸不平的指纹,摩擦着柔软的唇瓣,激起一片酥酥麻麻。
盛木言放在腿侧的手,倏地一紧,苍白的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任擎川的语气带了几分笑意:“沾到水了。”
“哦。”
盛木言睁开眼,讪讪地移开视线。
正想着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却见任擎川俯身,贴了过来。
下一刻,只觉得额头一热。
脑袋轰的一声,像炸开了一朵照亮夜空的烟花。
抬起头想去看任擎川的表情,却被对方先一步按着后脑勺压在了胸口。
他挣扎了两下,那只手却压得更用力,头顶是对方比平日更加低沉暗哑的声音。
“别动。”
盛木言听话地停了动作,静静趴在任擎川肩头。
此刻,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额头。被任擎川亲过的那片肌肤,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整个人就像坐上了跳楼机,心跳剧烈得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醉酒一样,脑子里阵阵发蒙,根本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按着他脑袋的手,力道松了几分,他缓缓抬起头,窥到了对方脖领间,尚未褪去的红晕。
心底突然涌出莫名的雀跃,他故意推开任擎川,语气严肃:“任先生,请你自重,你这样故意勾引我,可是要负责的。”
任擎川眉眼柔和,镜片后的双眸,宛如携了雨后春风,所有翻腾的海浪化作一声带着磁性的嗓音:“好,我负责。”
盛木言呆愣的一瞬:“什么?”
任擎川垂眸深深望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负责。”
盛木言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是生锈的齿轮,卡顿得无法思考。
过了半天,才意识到任擎川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