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时!”
“白术!”
“师叔!”
“都住手!”姜楚风拦住众弟子,“师弟,你先放了白术……”
段九锋道:“姜楚风,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包庇他吗?”
“姜楚风,你给我让开!”
玉漱池畔一时乱作一团。姜楚风碍了江卿白的路,段九锋被辛夷绊倒。
慌乱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句:“仙师你快走!”
应惜时却早已挟持着白术,飞身离开了饮夏阁。
“姜宗主,这下你满意了?”段九锋道。
江卿白道:“上门来堵人,确实是我们做得过了。姜宗主,多有得罪。”
错的分明是自家人,姜楚风反倒被江卿白这句道歉搞得不尴不尬。
“辛夷,你带几个人去追踪白术的下落。其他人都回去吧。”
事情还没厘清,众人哪肯离开,但宗主发话,却不敢不从。
姜楚风叹了口气,才一夜过去,他已是满脸疲惫之色:“还请江宗主与段师弟移步与我一谈。”
玉漱池一时只留满池残叶,新断的荷花飘在水面,风姿尽失。
李无疏与阮柒正在不远处的山头,看玉漱池边的药宗弟子一个个散了。
“你方才若出手,他逃不出此地。”
“我出手?当着这么多药宗弟子的面?”
“事到如今,你仍在想着顾及他的情面吗?白术要怎么办?”
李无疏摇了摇头:“他不会对白术动手。”
“你料到会有今日之事,才急着把李刻霜送走。你怕他陷于灭门之仇,有损于心性修为,对吗?”
“正是如此。”
“你早便猜到是应惜时,还不承认?”
李无疏把头埋在手心里,他感到内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阮柒,先前那许多次轮回当中,我有查到过这件事吗?”
“有。”
“那我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阮柒弯了弯嘴角:“你只是做了你会做的事情。”
李无疏就猜到阮柒一点捷径都不会留给自己。
“在《衍天遗册》里,应惜时的命运也是如此吗?”